自己今早还从镜子里发现一根白发,眼角也多了几条细纹。
这就是不生孩子的红利吗?
白晚意不知道自己的脸此刻扭曲的多么难看,多么狰狞:“你对偃哥哥一点感情就没有吗?没感情你怎么会答应嫁给他?没感情你又怎么会守着他八年?”
此刻,侯府门口人来人往,平阳侯迎娶平妻的当口,平阳侯的现任妻子白晚意,在这里公然质问平阳侯前妻,对他是否还有感情。
莫说秦婉觉得好笑,旁人都觉得好笑,驻足看着他们二人。
有了旁人围观,白晚意背脊越发挺直,这次是真的不能低头了,因为王冠真的会掉。
秦婉都不带多想的,直接说:“婚嫁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婚事,是在你们侯府的老侯爷,哦,我说的不是平阳侯的父亲,而是他的祖父,凭借战功挣下这片家业,战功赫赫的陆老侯爷,濒死之际,当着陛下的面定下的。”
“你若问我愿不愿?不好意思,我当时年幼,并不知嫁人是什么意思,更不知感情为何物。只知道,嫁给平阳侯,是我对两个家族的责任。”
“至于你说的守八年,这不是应该的吗?”
她偏头眼含笑意地看着白晚意:“难道你的夫君在外征战,为国为民,你就要改嫁他人?”
白晚意眼睁睁看着秦婉给自己挖坑,等着自己往里跳,她说不出话,只能暗自咬牙,挤出两个几不可闻的字眼:“奸诈!”
秦婉无辜地重复她的话,让大家都听到:“什么是奸诈?我守妇道就是奸诈?”
砌词狡辩!
白晚意气的说不出话来,浑身都有些发抖。
初云见状,连忙替她解围:“小姐陈夫人已经在里面等您了,先进去吧。诸位夫人小姐,宴席已经备下,大家入席吧。”
秦婉微微颔首,跟着初云进门。
后头的夫人小姐们,看看秦婉再看看白晚意,纷纷摇头:
“到底小门小户出来的。”
“世家大族联姻,讲究的是利益,谈感情就是最大的笑话。”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只是美好愿景,谁又能真的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