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跪在院子里受刑的陆偃,定了定神:“你是说,他刚刚那一出是故意演给我们看的?”
佳月摇了摇头:“这个需要等一等才知道的。不到事情上,谁都不知道他是对四皇子忠心,我们要做的……”
佳月眼底闪过一抹狠戾:“第一,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危,至于陆侯,这个名义上的夫婿,不用管他怎么样,他若是忠于四皇子,你我就老死在平阳侯府,若是他胆敢对四皇子有异心,你我的任务就是铲除了他。”
看着佳姨娘越来越惨白的脸庞,佳月轻声道:“四皇子,总会为你我安排其他去除。其余的,你别多想。”
佳月把事情掰开了揉碎了跟佳姨娘讲,偏偏她听是听得进去了,可只要一想到陆偃会死,她的一颗心又开始动摇起来。
再转头看到在受刑的陆偃,佳姨娘更是心疼地无以复加,可她不敢再对着佳月多说什么,只拉着她的手,说:“你说得对,我们最好表面的事情就好了。我们先回房,一会儿给侯爷擦擦汗,送碗水好了。”
佳月见她听劝,这才稍稍放心,跟着佳姨娘回房收拾,这次出行,陆偃也只带了她们二人,自然不好再带旁人伺候,所以无论什么事儿,都要她们二人亲自去做。
佳姨娘不过收拾一两件衣裳,就热了一身汗,又忍不住想起院子里跪着的陆偃。
这么大热的天,即便是夜里也是闷热的很,他这一路舟车劳顿,怎么能坚持得住啊?更何况现在又受了鞭刑,伤口沾了汗水,会更疼吧?
佳姨娘趁着佳月不注意,装作打水,出了房门。
佳月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到底是拦不住。
秦婉刚回房歇下,房门就被人敲响。
宜嘉过去开了门,见是佳姨娘,她疑惑地问:“姨娘过来,有何贵干?”
佳姨娘倨傲地扫视屋里,她的态度必须端起来,在府里,白晚意有四皇子叮嘱过,不能得罪,吴资雅父亲是四皇子的人也不能动。
齐姨娘有孩子傍身,而她有什么?她什么都没有。
佳姨娘本想趁着这次赈灾增进两人感情,没想到还跟了一个佳月,这就算了,现在侯爷居然还对秦婉念念不忘!
佳月说得对,她们一无宠爱,二无子嗣,就更不能让秦婉进门了!
思及此,佳姨娘的话语带了几分挑衅:“我们平阳侯府,现如今已有一位主母,一位平妻,秦小姐即便当初曾经是平阳侯夫人,如今也是下堂妻,若是再想进我平阳侯府的门,那也是妾,而且我先进门,秦小姐过门就是妹妹,我叫一声妹妹不为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