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说完就关门,陆偃抵住门,满眼痛苦地看着她:“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不要这么绝情好不好?”
“本就没情,何来绝情?”秦婉转眸看向屋内二人:“还不来帮忙!”
陆偃这才察觉到屋子里还有旁人,他用力推开门看过去,看到坐在桌边的两人,心头又惊又怒,却也只能恭敬见礼:“臣参见太子殿下。”
谢清捏着茶杯,冷笑道:“陆侯好兴致,明日就要上路了,还有空来找秦小姐聊天。”
陆偃倍觉憋屈,却又不敢对谢清如何,他一再跟谢清对上,都没有讨到好处,他捏着信,看着秦婉就带了几分委屈:“既然太子殿下在,你们也有公事要谈,我就先告退了。”
说完,他才对谢清一礼,告退:“臣告退。”
房门在陆偃身后关上,他脚步沉重,想迈却迈不动,良久后,他才深吸一口气,大步回房。
谢清眼眸不经意间扫过秦婉面容,将她细微的神情都收入眼底:“你不好奇陆侯找你何事?”
秦婉坐会桌前,让宜嘉出去看着点,道:“跟我无关,跟他见一面我都觉得空气污浊了。”
“这么夸张!”杜世子斜一眼谢清,哈哈大笑。
谢清眼底噙着一抹笑意,把话题再拉回去:“你确定不跟我们一起回去?”
他们在申阳带了两个多月,如今水渠开凿完毕,大坝也在三国合力之下修建完毕,除了修建大坝,三国又合力在十万大山内,重新开凿了水渠,雨水丰沛之时,水渠将水引入十万大山深处的盆地里,雨水稀少之时,将水渠堵上,给三国大坝蓄水。
最初南疆那边是意见最大的,然而两个比自己强盛的国家都要修,他们也只能出钱出力,可一进入四月,南疆境内便开始下雨,连绵的雨水,让一些老人家以为山洪要爆发了,忙前忙后地准备抗洪,抗灾,可当看到无论雨下的多大,山洪都没到来,南疆人民才知道这大坝的好处。
当然这是后话。
谢清这边修建大坝也是秦婉主理的,他自己则忙着惩治贪官污吏,将各县郡的政事理清楚。
到了如今,除了申阳知府跟刺史,需要经皇帝下令才能定罪之外,各县县令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如今新上任的官员,没有一个敢不尽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