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偃听到脚步声就抬头看过去,却见秦婉的身影,自后面步出,直接站在了秦湛身侧的屏风后。
陆偃脸色顿时难堪起来:“婉婉,以我们的关系,用得着这样生疏?还要隔着屏风说话?”
秦婉在屏风后落座,抬眸看向陆偃,懒洋洋地说:“我怕不隔着屏风,再拿鞭子抽你一顿,我如今身上有伤,不能动手,为了我自己好,还是隔着点的方便。”
秦婉的冷嘲热讽,陆偃只听到了“身上有伤”四个字,他又自己脑补了一番——身上有伤,还出来见自己,可见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陆偃又急切起来:“你受伤了?严重吗?即如此为何不让我去内宅见你?你何苦再跑出来?”
隔着屏风,都挡不住秦婉想要宰了陆偃的心,她深吸口气,告诉自己,现在自己可是太子妃了,不能动怒,有失/身份,果然这样很管用:“平阳侯是耳朵聋了吗?还是说脑子有问题?我说,我不想见你,可不见你,你又脑子不好使,闹/事,对我名声不好,所以不得不见你一面。”
“平阳侯,你还是要摆正自己的身份,你我之间,如今并无任何关系,请你不要,在外面随意败坏我的名声。”
陆偃这才听明白秦婉的话,他失落地看着屏风后那一道倩影,忍不住问:“你果真对我如此绝情?”
“先绝情的是平阳侯你。”秦婉虽然对陆偃从无感情,却不能让人把帽子扣在自己头上,她说:“我在平阳侯府八年,辛苦操持家业。”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侯爷当初若是看我不上,想要另娶,无论是和离,还是一纸休书,我都可以痛快走人,可是你没有。你在边关另娶,回京后又以平妻辱我。”
“如此种种,平阳侯,你现在来跟我谈感情,是不是晚了些?更何况,我如今是未来的太子妃,更是县主,一见面,你就没对我行礼。从这里可以看出,你眼里从来就没有我,所以,平阳侯,你凭什么现在来质问我?”
她居然拿身份压我!
她居然拿身份辱我!
陆偃攥紧拳头,被秦湛用刀背拍过的手背,出现了血痕,疼的厉害,膝盖也疼,不用看也知道,全都是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