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陆玲霖说这话却别有深意。
毕竟,陆玲娇的嫁妆,有一多半,出自长安侯府,而这些聘礼,是要还给长安侯府的!换句话说,这二十二抬聘礼,是长安侯府借给平阳侯府充面子用的。
既然是给人做脸,卫氏又是第一次娶儿媳妇,这准备的聘礼,那可是扎扎实实的。
这些聘礼,到了陆家,就被拆分成了四十四份,每一份的下面,填上陆老太君准备的嫁妆,上层是光鲜亮丽的聘礼,下层,是凑合的嫁妆,只为了晒嫁妆的时候,面子上好看一点儿。
陆玲娇没权利插手自己的嫁妆,只看到了嫁妆单子,还以为很是丰厚,可新婚当天,当上层的长安侯府的聘礼拿走以后,下面只看名字很鲜亮,东西很寒酸的嫁妆,让她好好哭了一场。
也因此,当晚,钱三少爷并没有歇在她的房里,而是去了通房丫鬟那边,第二天,伺候钱三少爷的通房丫鬟们,就来给她敬茶,说是钱三少爷已经把他们抬了妾室。
这几个通房,都是打小伺候钱三少爷的,又是伺候他通晓人事的,因而她们的地位很不一般。
陆玲娇不情愿,想要把她们给打发了,过段时间,抬自己的陪嫁丫头给他当妾室。
钱三少爷不声不响,直接去叫了卫氏来,陆玲娇新婚第二天,还没认亲,就先被罚跪了祠堂。
如今,只要一想起,陆玲娇的膝盖就疼,她忍着去摸膝盖的念头,对陆玲霖翻个白眼:“姐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甩了帕子就走,转身又去陆老太君身边,挽住她的胳膊撒娇:“祖母,姐姐欺负我。”
这里都是陆家人,陆老太君对陆玲娇说话就不太客气了,她抽回自己的胳膊,冷着脸道:“你以后是别人的妻子,别人家的儿媳妇了,说话做事,要成熟,别一副小女儿的姿态,还在家里争风吃醋!”
“你现在该做的,是要谨记自己是陆家女,陆家好,你才能好。你瞧瞧你哥哥,如今位高权重,长安侯府再怎么不满,也不敢怠慢了你,所以,你知道你要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