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此行,只带了几千人,并不方便带大军,自然粮草辎重也不方便携带,若是边关有异动,大军可以率先过来,可辎重却没那么快,本来她还为粮草发愁,却没想到,冯大人居然早有准备。
她看着送进来的手令,略有疑虑:“冯大人这是听说了什么?”
冯大人也没瞒着,直说:“微臣恩师便是余大人。”
秦婉惊讶,上次来居然没听冯大人说过,她迟疑道:“可是太子太傅余大人?孤怎么没听余大人提起过?”
冯大人羞愧道:“许是恩师觉得微臣学艺不精,丢了恩师脸面。”
秦婉已然看到冯大人的折子上写了筹集了多少粮草,她惊讶地问:“这么多粮草都是你筹集的?会不会影响到百姓的生活?会不会有粮商窥见什么?此事朝中按下不表,就是怕引起百姓恐慌,你这样……”
冯大人一片好心,秦婉不想说重话,更何况事情还没清楚之前,也不好苛责。
冯大人道:“太子放心便是,微臣外家便是粮商,这是微臣让他们筹措的粮草,他们只以为微臣是给太子殿下致歉。”
致的什么歉?
那自然是去年,冯家千金闹出来的丑事了。
秦婉了然:“既然如此,孤就收下了。”
冯大人也适时告退,丝毫没有拿着同是余大人学生的事儿来攀交情,更何况,那可是太子爷,就算同是师父,自己又算哪根葱?
秦婉也没耽搁,当即就把手令给左军都督,派他去将粮食取了,直接押送到申阳去。
秦婉在湖州府没多做留,天蒙蒙亮就拔营启程,太子銮驾一拔营,距离百米开外的地方便有一人牵着马,远远地缀着队伍一路前行。
秦婉这一行人,不光有侍卫,有秦家亲兵,更有左军都督率兵前行。
一路上,普通百姓遇到了都要绕道而行。
偏生有一人不是这样,一人一马,连个包袱都没有,只拿着一块干粮,大军走,他就走,大军安营扎寨,他便趴在树上,远远看着大军主帐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