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看眼形容如乞丐的陆偃,皱了皱眉,道:“太子有请。”
陆偃自然知道这个太子并非彼太子,他眼底一喜,又慌忙拽拽衣服,低头看到衣服又破又脏,就有点懊恼:“我这样,别唐突了太子,我去洗洗?”
蓁蓁面无表情地转身往大营过去:“给侯爷准备了沐浴的地方。”
蓁蓁是怕陆偃这样熏着了自家太子妃,太埋汰了,这多久没洗澡了?
陆偃自己也没带衣服,是蓁蓁找左军都督借了一套衣服给他。
左军都督站在营帐门口,脸色黑沉:“断事官私自离京,这罪名,你要怎么给自己判?”
陆偃想到自己的兵符,觉得没有比这个更大的罪名了,侯府私兵超过规制,有谋逆之嫌,更何况兵符还没了,也不知道白晚意带着这些人去了哪里,说不得脑袋都要掉了,他现在跟着秦婉,一则一解相思,二则,到边关立下战功,说不得可以将功折罪。
当然这话,现在他是不敢说的,只问:“敢问太子妃在哪里。”
左军都督当即收敛神情,谨慎地四下观看,厉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偃满眼深情:“都督忘了?我跟太子妃曾经是八年夫妻,她的身影,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左军都督拧眉看着陆偃,有点犯恶心,他不耐烦地挥挥手道:“走,带你去见太子。”
无论在外面,还是私下,左军都督都会称呼秦婉为“太子”,以免隔墙有耳。
陆偃进入营帐,看着眼前一身男装,英姿飒爽的秦婉,便觉心口疼。
秦婉可没功夫去看他,她低头看着各处送来的情报,头也不抬地说:“不知平阳侯,在背后跟了我上千里,所为何事?”
陆偃痴痴呆呆地看着秦婉,压根就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