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颜津月被他眼神中的灼热烫到,眼睫颤了颤。她承认,她就是被这么一句哄好了,虽然之前也没有真的生气……
思绪回笼,颜津月又看向眼前。
窗外的雪好像不会停似的,一直在下,一直在下,雪花已经落在了男人的黑发、肩头,黑与白的极致冲突,让他更显出一种纯净圣洁的味道。
她笑:“死神大人,您一直杵在这里做什么,是舍不得走吗?”
“舍不得。”谢楼雾亲了亲她的指尖,又捏着她的手往下放,“你乖乖在这里等我。”
“乖?……那得看心情。”女孩娇俏扬眉。
男人无奈轻笑,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别后转身向大雪中走去。
颜津月一直目送着他的背影。
苍茫孤寂的大雪中唯一的黑色,落拓清隽,像是画一般。
她捧着脸犯花痴,严重怀疑这都是他设计好勾引她的小把戏。
大雪,黑衣,死神降临只是为给他的爱人献上一个吻,再又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不就是她最喜欢的某国偶像剧的剧情吗?
她忍不住笑出来,直到一阵寒风毫不留情地拍向她,她重重打了个喷嚏,才拍拍发烫脸关上窗户。
她撑着软如面条的小腿走向同死神撒娇求来的大床,躺了下去,昏沉的睡意铺天盖地。
她算是发现了,这个副本会把她被设定的“个性”无限放大,放大到夸张的地步。就比如她现在,浑身骨头都是软的,连去口干舌燥想去喝口水都不想起来。
谢楼雾不满这设定,颜津月其实也不太喜欢,毕竟,谁喜欢自己一点也打不起精神。
她强迫自己用钝掉的大脑去思考解决之策,还真的灵光一现——她好像在窗户打开时就不会那么犯懒。
谢楼雾站在外面的时候,她就会无与伦比的清醒。
颜津月眼珠转动,看向那扇窗,明明只有几步距离,她却觉得好远。
太离谱了。
她掐了把大腿让自己清醒,一鼓作气从床上挺起身,快步走去,在小腿支撑不住的前一秒,打开了窗。
她双手撑着窗棂站住,雪花飘到她的脸上,冰冰凉凉,很快又被体温,融化成水。
“阿嚏——”
她揉了揉鼻子,虽然还是冷,但那股困意和懒惰感已经褪去个七八分了。
颜津月抬眼看向这座木屋的天花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或许影响、干涉她身体的并不是整个副本,而仅仅是这座屋子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