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不到四点钟,许怀安就已经醒了,一想到今天他就要和时清浅领证了,激动得根本睡不着。
他索性翻身起床,换上军装。
许怀安在二叔许武的房门口来回晃悠,那轻微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
房内,二叔许武和二婶子张秀被这动静扰得根本没法睡觉。
张秀翻来覆去,突然狠狠一脚将二叔许武踹下了床。
许武迷迷糊糊地坐在地上,揉了揉眼睛,一脸懵地看着张秀。
张秀没好气地说:“去看看外面是谁在瞎晃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许武无奈地爬起来,趿拉着解放鞋走到房门口,一把拉开了房门。
门刚打开,就看到身着军装、满脸激动的许怀安。
许武被吓了一跳,瞌睡瞬间醒了一半:“怀安,你这大清早的不睡觉,在这儿晃悠啥呢?”
许怀安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二叔,我今天要和清浅领证了,您给我开张证明。”
“……”
许武没好气道:“你昨儿过来的时候咋不说呢?”
非得大早上的来折腾人,许武背后的手揉了揉被踹的尾巴骨。
许怀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昨天太高兴,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许武看着许怀安那急切的模样,心里也为自己侄子高兴:“你呀,先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找纸笔开证明。”
许怀安乖巧地站在门口,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屋里,张秀听到他们的对话,也没了睡意:“这怀安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儿能忘。”
许武笑道:“孩子高兴也是正常,毕竟要和清浅领证了,那姑娘虽然娇气了些,可模样俊俏,性子也好,以后只要不出岔子,两人的日子错不了。”
张秀见他四处瞎翻,坐起身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从柜子里拿出纸笔递给许武:“这呐。”
许武接过纸笔,笑着对张秀说道:“还是你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