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纸诏书宣出,又有权倾朝野的大祭司亲自扶持,整个皇庭又有谁敢说一个不字?
起初还有传言大祭司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自己掌握大权让金暄做傀儡皇帝。
但这位大祭司并未如传言所说,而是选择最正直的姜太傅,崔尚书二人做了金暄的帝师,左右相也都是刚正不阿一心为国为民之人。
至此兰太妃倒是有了念想,也许在大祭司的扶持下,金暄也许能当好这个皇帝。
可他屡次偷偷出宫玩闹,根本无心学习朝政之事,而一旁的赵太后母子又对皇位虎视眈眈。她真怕有一日大祭司不在了,金喧终究难逃兄弟阋墙的命运。
“住手。”
兰墨秋一声大喝解救了正在挨打的宫人,也打断了二位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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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大人,您总算来了,陛下不见了,如何是好?”兰太妃一见兰墨秋便焦急的迎了上来,焦急却也透露着恭敬。
“臣已经派人去找了,太妃娘娘切莫心慌。”兰墨秋看着兰太妃的眼神多了一丝温柔,藏着似明非明不可察觉的异样情愫。
兰太妃听了兰墨秋的话稍微平复了心情,询问的眼神再次看向太后。
“太妃不必问哀家,你自己生的儿子是什么样你自己不清楚吗?若是长此以往,我新月怕是迟早亡国。”太后语气严厉无情,加上她已年过四十,一张方正的脸让她更具威严。
“太后,是臣妾无能,没有教育好陛下。”兰太妃说着便要俯身,却被一旁的兰墨秋一把扯住了衣袖。
“兰太妃无需自责,陛下年幼无知又是临时登位,要学习的东西甚多,有臣在,一切来日方长。”兰墨秋说这话的时候不屑的用眼神瞥了一眼赵太后。
“太后若是无事还请尽早回宫,免得这些宫人的血污了您老人家的眼。”兰墨秋丝毫不给面子的赶太后离开。
“大祭司?哀家乃是当朝太后,你是臣哀家是主,还轮不到你来置喙哀家的决定。”赵太后没想兰墨秋当着一众宫人也丝毫不给他面子,一时间火上心头,气恼的质问道。
再说了,这举国上下的人都知道他兰祭司已经活了不知几百年,她再老也没有祭司老才是。
“太后娘娘,自古后宫不得干政,本祭司受命于先皇,陛下尚未正式亲政之前由本祭司全权扶持其左右,太后,您是对先皇的旨意有所异议?”兰墨秋长袖一甩,一脸傲气的直盯着着赵太后逼问。
“哀家没有,哀家乃后宫之主,也是这新月国的一国太后。陛下如此不务正业不亲国事,哀家只是担心我新月国有此皇帝坐镇,终将国之不国。”
赵太后这话说来说去就是找小皇帝的茬,原本属于他儿子的帝位突然易了主,叫她如何甘心放下?这兰妃从前便从未入过她的眼。
如今,金暄一朝得势当了皇帝,她也成了皇太妃。名义上虽说是太妃,可她毕竟是皇帝生母,哪里又能比他这个太后差到哪里去?
“这就不劳赵太后费心了,只要有我兰墨秋在一日,这新月国便能屹立不倒。”兰墨秋豪横的把话撂下。
赵太后正欲说什么,旁边的老嬷嬷伸手拉了一下给她使了个眼神,赵太后不再言语便领着一众宫人走了。
“祭司大人!”兰太妃再次谦卑地朝着兰墨秋行了一礼。
兰墨秋正欲虚扶她一把,伸出一半的手僵在了一半。
“送太妃回宫吧,陛下回来我自会捎人过去告诉太妃。”
兰太妃没有再说话,疑惑的看了一眼兰墨秋便离开了。
注视着兰太妃远去的身影,兰墨秋眸子里漾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哀伤。
有些人,终究注定要相忘于江湖了。她自己彻底忘记他了,终究是用情至深的人受伤最深。
赵太后回宫的路上,心里压抑着一股闷气。倘若这兰墨秋不是活了三百多年的老臣,有着深不可测的根基和人脉。但凡换了随便一个辅政大臣,她都可以让闽西王起兵夺位。
要知道,这大祭司在新月国满朝大臣和百姓的心里都是神一样的存在,他从来不会做出任何伤害新月国的事。只要他愿意,就算他要做皇帝,满朝文武大臣和百姓都会举双手赞成。
想到这里,太后只能咬碎牙把自己心里的怨气都吞进肚子里。
话说,通往云髻山庄的丹霞峰下,一条蜿蜒陡峭的小路一直延伸到山底,此时的丹霞峰已被大雪封山窥不得全貌。
半山腰上,三个身影正在艰难的向上攀爬。细看之下,还有一个白色的小点,正在一跳一跳的跟随着三人,不正是见了雪就撒欢的鱼小白吗?
“哎呀,紫云,我已经累的快死了,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峰顶?”紫嫣一边手脚并用,一边喘着大粗气问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