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山强忍着真实想法,装作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跟着附和道:“对,对,这小伙子千万别给耽误了。”
“白教授,我们知道青丘的情况很复杂,但没办法,这回涉事的两名学生都是您带的学生,按规矩,不得不联系了您。”教务主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希望您能谅解,对学生严加管教。”
白辰山连连点头,“主任您做得对,这事确实是我的责任,是我管教无方,疏忽了对学生品行的监督。您放心,我这就将他俩带走,狠狠教训一番,保证他俩这辈子都不敢再惹事了。”
教务主任想起白教授的厉害,忍不住汗毛倒竖,连忙劝阻道:“哎呀,白教授,差不多就得了,我听小鹿医生说,这伤看着唬人,实际上也好治,做个手术再恢复上一年半载的,说不定比没受伤之前还要好用。”
白辰山露出惊讶的神情:“什么?”
“嗯?”教务主任对他这表情感到意外。
白辰山迅速收回那异常表情,又变得和蔼可亲、谦虚谨慎起来。
“那就好,那就好,这样一来我也不至于无颜再见沙家和郎家了。”
元昌和霍尔曼见导师从病房中走出,向他们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立刻心领神会,匆忙起身紧随其后。
“他怎么样?要紧吗?”元昌的声音里满是焦急。
白辰山的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情况很糟,肿得像个西瓜,恐怕是不行了。”
师兄弟俩立刻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霍尔曼张了张嘴,想问学校会不会因此给他记过?是否还有补救的机会?现在把责任推给小师弟,还来得及吗?
但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小师弟,又把话咽了回去。
小师弟那狡黠的眼神告诉他,导师绝不会轻信他的一面之词。
万一小师弟反咬一口,将责任全推到他身上,导师肯定会站在小师弟那边。
“不行了?他怎么这么脆弱?”元昌转向霍尔曼,声音中带着责备:“你的腿劲可真够大的,一脚就把鸡蛋踹成了西瓜!”
霍尔曼被他这么一说,眼泪立刻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元昌心中暗自思忖:这对师徒虽然外表气质迥异,但这说哭就哭的本事倒是如出一辙,难道他想要顺利毕业,还得学这个?
壮汉的泪水让元昌感到不适,他将霍尔曼推到一边,低声问白辰山:“真没救了?有没有请专家会诊?我有人脉,可以帮忙……”
白辰山听他如此关心沙景贤,心中更是不悦,嘴唇紧抿,沉默了片刻才冷冷地回答:“会诊了,伊甸园的顶尖专家都看过了,没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