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走”咬得格外重,确保现场的人都能听到。
老汉囫囵爬起,不管不顾朝他冲来。
“东原小儿,我要你为我孙子赔命。”
一时间竟真冲到面前,拔下头上簪子狠狠刺向苏戈。
薄丘挥刀将其打落,手腕被割破,鲜血喷洒出来,但他不曾多犹豫一秒,手死死抓住苏戈脚,大力拉拽将他拖到面前,手脚并用如树袋熊般死死环抱住。
苏戈看着被拦着却还在试图冲出重围的其他人。
心中猜测得以证实。
“你们是在给谁打掩护?”
所有人安静一瞬,便又吵嚷开来,声音更甚,掩盖其心虚。
薄丘不动一步。
直到营外徘徊的所有人被抓住,来的人越多,他们便越安静。
足足有三十余人,其中大半看起来都与常人不同,所有士兵都能看出他们是兵士。
苏戈拿过薄丘紧握着的长剑,踢开早已失去力气的老汉,剑尖抵在最近士兵脖颈。
“是谁在城内组织你们?”
士兵露出不屑表情,仔细一看额头已有细细密密汗珠冒出。
苏戈只以为是被吓的。
“这种事情还需要有人组织吗?”
苏戈嘲笑:“你们还真是无用啊,让你们西庆子民打前阵。”
“我们乐意。”
“对,我们乐意,朝廷对我们这么重视,怎么会让你轻易挑拨了去。”
苏戈:“当真如此吗?西庆朝廷官员拿着从你们这里搜刮的家底,大肆挥霍,甚至你们几年家底都不够他们打赏一个最末等的丫鬟小厮。那时你们所谓的朝廷在哪呢,他们强抢民女、逼良为娼、鱼肉乡里、无恶不作,而你们呢?
是不是状告无门,或是根本不敢伸张,因为你那点钱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你们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最多不过关他几日,等他出来,你们一家甚至一村人都会没了活路,到时你还是受害者吗?不,你是加害者,是全家全村的罪人。那个时候,你们口中的朝廷又在哪?”
剑下那人暴呵:“休要在此妖言惑众。”
手握剑刃抵制苏戈站起身来,想要将剑刃转换方向。
苏戈手上用力,直往手后胸膛刺去,有些阻碍,但不多。
不久那人便被捅个对穿,抽回剑,脱力倒地,其他人面面相觑心中更加惶恐。
“是不是没说你们,你们感到落差?”
不过他确实不打算说,毕竟这种事没什么好奚落的。
身为一个军人,他很清楚最大痛楚是什么。这种事情除非一时逞口舌之快毫无意义,若有人如此来奚落自己,只会觉得此人浮于表面,不可深交。
再怎么害怕,总是需要有人迈出第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