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小易自是不会因这等小事而伤心,只觉得这老伯的敌视来的莫名其妙,她一个来自现代社会的女孩,很难共情到这种人的不认可心态。殊不知张启仁这种开明的老头在这里属实是个异类了。

“师父,又一个不行了。”

“知道了,抬出去吧。”

“是,师父。”

方世文砖头对上张启仁。

“启仁兄,你也看到了,大早上的这里就忙得不可开交,你有时间多调几个学生过来也好。”

正事找上来,方世文也顾不得和眼前这老匹夫闹别扭,也是想着能救一个是一个,这老头虽说迂腐了些,但看起来还是颇有医德,很重视自己的病号,不放心学生在这里照看,一大早就在这里照应着。

不一会,一个有气无力的士兵惊恐地被人抬了出来,嘴里喃喃道:

“我……没事的,没事……不要……不要抬走。”

那人肚子上的绑带明显是刚被解开的,有些发白,伤口周围有割过腐肉的痕迹,看起来没有明显腐烂,但肚子却涨的很大,看来伤口很深。

除了盈小易,他周围的其他人早已经习以为常,几个学生在那里说着闲话。

“从这人伤势来看,其实早就活不成了,听他说他家里只剩他一根独苗了,家里母亲还行动不便。父亲曾经上过战场少了只胳膊,艰难照顾着他的母亲。”

“真是惨,这得多大的毅力才能坚持到现在?”

张启仁摇了摇头,转头只见盈小易在那里木呆呆的站着。

“小易啊,别看了,人各有命,有些事我们也爱莫能助。”

此时的盈小易满脑子里充斥着那些学生的交谈。

“我能帮他,我要帮他。”

盈小易声音颤抖,咽喉哽着一口气,有些对自己的视死如归,武仓心里警觉,上前固住盈小易的肩膀,用了些力气摇晃着她。

“小易,你清醒一点!有些事不要做的太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