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被不客气的叫住,可偏偏刘闲心头忍不住浮现起一股亲切感来。
五六个白发老兵,却是头梳偏髻,身穿扎甲,老胳膊老腿儿了,腰杆却是挺得比门口那些年轻兵都直,手握的铁戟戟锋也打磨得雪亮。
在关中,这些被称为大汉锐士,在这儿,估计就只有几十年前秦始皇征服百越的铁血秦军了。
“汝等何人,擅入吾大越番隅!”
欣赏归欣赏,双方现在可不是一个道上的,眼看着几名老秦兵警惕的端着戟围拢来个半圆来,把路给严严实实挡住了,刘闲也是一副傲慢模样,昂头嚣张的呵斥着。
“哪儿来的老狗,敢挡闽越四王子之路!”
“闽越四王子?”
能活到现在的老秦军,也颇有几分见识,听着刘闲的辱骂,几人仅仅迟疑的相互对视一眼,旋即为首者又是暴怒的呵斥起来。
“一派胡言,汝等分明不是越人,是……是汉人!”
“吾等当然是汉人!老头子你不知道吧,我闽越太子成殿下为质长安十年,遍仿群贤,返国后携大量长安贤能于福城,造福闽越,如今福城遍是汉像,吾等汉贤陪伴四王子出使南越,有何过错?”
“什么事儿?”
这功夫,守卫城门的南越军这才跑了进来,然而在刘闲的冷眼观看中,这几个年轻后生对秦军老兵的态度并不尊敬,反倒是不耐烦外加些趾高气昂,这让他眼底禁不住又流露出一股亮色来。
有矛盾!
果然,听这值卫军官吆喝,几名白发老秦军也是一副敌视的态度,冷着脸暴怒的喝道。
“这些人不是我大越之人还携带武器,你们就这么放他们进城了?”
不是大越之人?
果然,这结果也让混吃等死的城门官呆滞了下,擅擅放外人入城,这放在历朝历国可都是大罪。
但是酒囊饭袋无疑比人老精明而且忠心耿耿的秦人老兵更好拉拢拿捏,虽然现在不太知道南越的政治生态,刘闲还是断然的站在了城门糊涂官这边。
“在门口,我们就禀明了吾等乃是闽越使团,这位是吾闽越四王子甲殿下,这位将军正要派人陪同吾等拜见南越王陛下,你们却在这儿拦截使团,你们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