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是丞相,吕嘉和吕不韦可没啥关系,记得以前慕名来越秀区这儿旅游,博物馆里清晰记载他是南越豪酋,这年头人少,姓更不是乱姓的,能当上城门官还姓吕,怎么也应该也与吕嘉有亲戚。
“当然了!王子与使节怎敢冒认?况且我家王子这般风度翩翩,气质卓拔,何人又能被冒认!”
脑海中想着,却不耽误嘴上忽悠,任谁都无法想到,堂堂大汉吴国太子能最做出这种惟妙惟肖狗仗人势的小人嘴脸,那种长安世家管家范儿十足的向背后一笔画,以至于坐在步撵上当泥菩萨,内地里还被绑猪那样绑成一团儿的邹玄鸟都忍不住惊奇的看他一眼,然后才重新进入状态,高高在上扮演着她高冷的闽越王子角色。
可是高冷的同时,她心头也禁不住犯嘀咕了起来,真是吴国太子吗?不会被电信诈骗了吧!
不过装完狗仗人势之后,刘闲又是很懂的拉住了吕绍的衣袖,古人长袖的用处顿时显示了出来,顺势一串沉甸甸的五铢钱就滑进了他大袖中。
不要小瞧汉代的铜钱,汉初,一石米才三十文,丞相俸禄真2000石,一个月才180石换算成铜钱也不过五千四百文,城门尉秩百石,铜在这个年代还是通用货币,刘闲这一串五百多钱顶上他快两年来工资了,让吕绍眼睛都直了。
“哎……,这可…………”
“南越闽越一衣带水,日后还要多多仰仗大南越国呢!吕将军可千万要受闲这一礼啊!”
捏着他衣袖强制拜下,还把沉甸甸的“礼”偷换概念成了弯腰拜见这一礼,这幅老油条手段更是让吕绍这小地方没见过啥大世面的双眼发直,可终究是沉甸甸两年工资啊!脑海中一黑一白两个小人儿一顿打架之后,他眉开眼笑的小胡子都昂了起来那样,笑得蜜都要流淌下来那般回礼道。
“贵使多“礼”了!”
“唔,刚刚那几个无礼老匹夫是哪儿冒出来的啊?”
其实这次是为了挑拨离间来的,本来并不想贿赂城门官,但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后世没事儿就在哔了哔了上看带英怎么大缺大德,深得精髓的刘闲一进门就嗅到了矛盾的香味,不加以利用他也不配说他刘河驹是站在巨搅屎棍上了。
而这点钱还真好使,看着他压低声音,手还压在了嘴边小声嘀咕模样,同样也看一群老朽不顺眼的吕绍立马也跟村头大妈那样,愤愤然的压低了声音。
“别提了,这群老贼配军还有他们的崽子们,陛下将其安置于五岭,给田给地,就让他们戍守个国门那么简单还天天嘤嘤叫苦,这回番隅城来想要向陛下请什么军饷,还军饷,痴心妄想还差不多!”
区区五百文钱,吕绍不经意就把南越国最重要的军情给卖了,南越国与大汉的番薯长沙国之间边境就是岭南这五岭通道,赵佗一边倚重南下百越的五十万秦军以及其后裔守卫国门,一边看起来又不信任他们,把最贫瘠的土地分给他们,还没有粮食军械之类的补贴,待遇极差。
这让刘闲嘴角差点没好像AK那样昂起来,好一会儿,他这才强行控制住表情,跟着也恼火的骂了起来。
“这帮不知感恩的老棺材瓤子啊!”
“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