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那蛮夷,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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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郁闷的估计还是莫过于邹玄鸟了,刚刚剑拔弩张时候生怕那些士兵冲上来,却发现她这个“四王子”已经主动就缚,主动给自己捆绑好了,已经吓得她这个娇身冠养的活泼翁主膀胱都憋得鼓鼓的了,然后刘闲一招白猿托桃又让她长长舒出一口气,结果差不点没漏出来,再接,又是被泥菩萨那样担回了滑竿儿,一边绑着被憋到膀胱都要爆了那样,一边还悠哉悠哉的上下直晃着,更是让邹玄鸟反绑着的小手都拧得紧紧的,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悲剧的都昂了起来。
其次郁闷的就是吕嘉了,盘坐在马车上一副威严模样,可身边三根铁管子直指着自己腰子,让吕丞相提前了上千年体验到了被枪劫持了的滋味儿,更重要的是他还不知道刘闲的意图,这要是被劫持到了闽越,对于他南越的政治声望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许久没有跪坐了,跪坐在他身边,刘闲自己则是被坚硬的车厢地板硌得膝盖都生疼着。
理论上,这一趟他只身南进想要达成的目标都达成了。送蛊王回去,勾结闽越上层,好好坑一坑吴国的大世家,省得他们像江东鼠辈时代一样长成一个个巨无霸。回头再给闽越屁股后头挖个坑,挑起南越对其敌意。
但是嘛!男人总是想要更多,要是能进一步勾结上南越的高层,勾起南越国也陷入内斗,到时候一堆堆的越利亚难民进入他吴国境内,岂不是更美哉!
各怀心思中,在足足数百名全副武装的丞相亲族卫队跑着步看押下,马车在荒芜的珠三角沼泽滩驰骋着。
比闽越先进,南越国有马车,但先进也就先进点有限,车轮子仅仅是鞣弯的木头包了层硬牛皮,车轴也完全没有任何减震措施,到了地方,刘闲都被颠麻了,至于后面憋着尿的邹玄鸟更是被晃悠着得脸色由绿转蓝,嘴角抽动的得随时要晕过去那样。
吕嘉那张皱纹纵横大白胡子的老脸则是凝重得皱成一块儿大干杏那样,站在海边,昂着头,他后槽牙都要露了出来。
闽舰真是太大了!
四五十米长,露出水面就快三层楼高,更不要说高耸的桅杆,就犹如一头头荒古巨兽盘踞在海中那样,人类造物特有的高科技威慑感让吕嘉衰老的瞳孔都下意识扩大起来,观摩着的神情堪比刘闲见到高达那般。
紧跟着两三秒,他更是尖利叫出声来。
“汝绝不是什么闽越蛮使,汝等是汉人!”
“下臣等不早就和丞相说过,吾等是汉人,从长安而来,投奔闽越贤太子吗!”
嘴角满是微笑,可刘闲刚刚耍帅开过的土铳却又是在老家伙腰子上怼了怼,怼得老家伙大鹌鹑那样一畏缩,老脸更是阴晴不定起来。
现在性质和刚刚可全然不同了,放在后世做比,刚刚是南越与闽越的冲突不过是俩非洲大兄弟日常大打出手差不多,可现在却是南越这位非洲大兄弟在闽越一铲子没砍到人,倒是挖出一捧石油来!而且把石油倒地上瞅一瞅,结果油里头滋生的全都是霉军,那种恐怖的既视感了。
区区闽越能造出这几十丈的楼船舰来?真当他吕嘉是傻瓜不成?
但这时候,他更不敢乱说话了,大汉亲自下场掺和到东南列国的纷争中,对于哪一国来说都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般的危机。
而威胁过了吕嘉不要声张,再昂头看着熟悉的舰位楼上硕大的“仓鼠跑轮”连击弩,刘闲自己心头却是由衷的舒坦了起来,真理现在在弩箭的射程范围之内,这人吧!果然还是站在真理范围内让人放心。
“丞相,是时候请谈谈贸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