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很大,大房的院子本在江府东侧。
大房家主和夫人过世之后,二房夫人李缈卿就以东侧院子太大,怕江澈兄妹压不住气场为理由,将西侧的房子换给江澈兄妹住了。
江澈当时年纪尚小,为了顾及妹妹,隐忍了这么多年。
江落落扶着江澈向西侧院走去,时不时侧目打量着他苍白的脸,心里犯着嘀咕。
这便宜兄长体质太差了!
瞅瞅这胳膊!这手腕!扶着都有些硌手呢!
不过……既然本姑娘占了人家妹妹的身体,那从今往后就由本姑娘好好照看他,嘶,是不是要教他一套拳法强身健体呢……
江澈偏过头看向江落落,正巧瞧见她左思右想的小模样,心里觉得有趣却又疑问重重。
落儿的模样并没有什么变化,额头上新添的伤看着有些骇人,可怎么感觉她变的如此陌生了?
难道真是因为痴傻好了,就像换一个人一样了?
视线上移,落在江落落额头的血痂上,不由得心里一颤。
江落落缓过神来,发觉江澈正在看着自己,心里咯噔一下,心虚的抬头向他看去:“兄……兄长,怎么了?”
江家兄长如此睿智,不会看出来自己不是江落落吧?
江落落心里开始打鼓,万一看出来,还需编个谎话混过去。
江澈抬起手,将妹妹江落落额前的发帘轻轻拨开,露出了那块触目惊心的伤痕。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疼惜,声音柔和地问道:“落儿,还疼吗?”
江落落一怔,对上江澈那充满关怀的眼神,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在询问自己头上的伤口。
她小嘴一撇,点点头,委屈的说道:“可疼可疼了!想要兄长吹吹才好!”
扮小白兔可是本姑娘强项啊,先扮可怜,和江家兄长打好关系再说!
江澈心头一震,想要兄长吹吹……
落儿小时候也是这样的,那时候父亲母亲尚在,落儿淘气,从窗户往外爬,结果摔了下去,磕破了腿。
他刚好进院子,般柔软的落儿跌跌撞撞向他扑过来,哭喊着腿好疼,兄长吹吹,好像吹了,腿就不疼了似的。
“长不大一样。”江澈笑着将发帘捋了捋,对着江落落额头上的伤轻轻吹了吹,然后揉了揉她的头顶。
“真的不疼了!”江落落笑着看着江澈,“兄长好厉害!”
其实……有个兄长好像蛮好的!这样想着,不知道为什么,鼻子很酸,大滴的眼泪夺眶而出。
江澈看着又哭又笑的江落落,一阵心疼,用指腹轻柔的擦去江落落的眼泪:“落儿,这几日你到底遇到了什么?可是受委屈了?”
他担心的问道,妹妹为什么浑身是伤?为什么穿着如此昂贵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