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明日秦二公子约了殿下去游湖,江姑娘可有兴致?不如叫上江公子和我们同去?”
穆子阳并未察觉上官瑞的情绪,殿下私底下替江姑娘写退婚书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亏得江姑娘并未收下,那自家殿下还是有机会的。
江落落抱歉的摇摇头,轻声道:“去不了呀,明日是家父家母的忌日,落落要同兄长一起,到江家祖坟祭拜父母亲。”
“是这样啊……”穆子阳敛起笑容,行礼道,“子阳失礼了。”
侍卫取回了捆龙索,交给了江落落,上官瑞站起身:“若是江姑娘没什么事了,那本王就不奉陪了,江姑娘请自便吧。”说罢,走出门去。
“这是怎么了?”穆子阳察觉出上官瑞的不对劲,自言自语的说。
“穆先生,你家殿下也太小孩子脾气了,他是在气落落要回捆龙索吧?”
江落落晃了晃手里的绳子。
“小白昼说,凌王殿下惦记他们将军府的捆龙索惦记很久了!”
“是吗?”穆子阳看着上官瑞的背影,沉思起来。
第二日一早,邢安驾着马车来到西山。
山崩过后,山路又被重新修整了。
因为西山背后皆是坟冢,而且山坡又陡,马车上不去,几个人便将马车停在山脚下的驿站里,步行向山上的江家祖坟走去。
临近中秋,山上的树叶刚刚开始泛红发黄,红黄绿相间的煞是好看。
兄妹两个饶有兴致的边走边欣赏着秋景,长长的石阶,仿佛永远也走不完一样。
山间的风已经有些冷硬了,吹在脸上,凉气嗖嗖,偶尔有一两片落叶飘落下来打在兄妹俩头上。
江澈走完一段台阶,微微有些气喘,邢安一手提着香烛供品,一手搀着他慢慢走。
“兄长,坐下来歇歇吧。”
眼看江澈面色有些泛白,江落落指着路边的一块大石头说道。
“好,”江澈脸上扬着淡淡的笑,咳了几声,“许久没有登山了,往年也只是在祠堂里象征性的烧些纸钱。”
“落儿记得兄长从未带落儿到江家祖坟祭拜过父亲和母亲。”
江落落搜索着记忆,是没有。
“为何呢?是因为落儿那时不听话吗?”
“落儿虽一直病着,说话做事如同三四岁孩童般,但是兄长的话还是听的。”
江澈声音低了下来,用淡淡的笑容掩饰着心底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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