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谁?”
“崔三叔,是我,无衣。”
萧无衣站在崔平仲的小院门外,话音刚落,就听得吱呀一声,“无衣女娃,你咋来了?”
只见一张坏笑的大叔脸出现在门口。
“是你?”
萧无衣惊讶道。
“什么是你?叔叔不叫叔叔,真是不懂礼貌。”
开门的可不是别人,正是元鹫。
这混蛋也在这里,那——那我如何跟崔三叔说了?萧无衣暗自嘀咕一句,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三叔呢?”
里面传来崔平仲的声音,“是无衣吧,进来吧。”
萧无衣斜目瞧向元鹫,哼道:“还不让开。”
横得要命!
元鹫老大不满的哼了一声,转身就往里面走去。
萧无衣入得院内,只见崔平仲坐在琴座前,而元鹫则是躺在一个吊床上面。
“无衣,你怎么来了?”
崔平仲对于萧无衣的到来,感到有些诧异。
萧无衣笑道:“我当然是来看望三叔的,顺便拿了两坛凤飞楼的美酒来,这酒是当初韩艺送给我的,我一直没有舍得喝,专门留给三叔的,这可是连扬州第一楼都买不到的。”
崔平仲一听,不禁精神大振,喜不胜收道:“好极!好极!我对此酒早就垂涎三尺,还寻思着哪天去北巷看看。”
元鹫不爽了,倏地坐起,激动道:“无衣小娃,你这也太不公平了,元叔叔从小就对你这么好,你从未送过酒给元叔叔喝,老崔这么不近人情,你给他送酒,元叔叔要生气了。”
萧无衣听得火冒三丈道:“你对我的好,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的。还记得我五岁那年,你骗我说,用我爹爹的木鱼来烤鹅,可以减少杀生的罪孽,吃了还能够积善。这倒也罢了,最令我气氛的是,我把我爹爹木鱼给你偷来了,而你连一块烤鹅都没有给我吃,还害得我被我爹爹关了三天,我都恨不得送两坛子毒酒给你。”
元鹫气得直接从吊床上跳了下来,手舞足蹈的哇哇大叫道:“你怎么就没有回报我了,是谁当初威逼利诱让小虎把我的爱犬给牵了出去,等我赶去时,就剩下一堆骨头了,我当时都哭昏过去了。”
怎么——怎么他比我记得还清楚一些。萧无衣哼道:“那——那也是跟你学的啊,况且你那么多爱犬,少一只也没有关系,而且我至少给小虎吃了,可我爹爹就那一个木鱼,也让你给当柴烧了。”
元鹫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用一百个木鱼换我的爱犬。”
萧无衣哼道:“我也愿意用一百条犬换我爹爹最喜爱的木鱼。”
“你——!”
“哼!”
崔平仲见二人开始翻旧账了,尤其是看到那两坛子酒随着萧无衣的情绪上升,而左右摇摆,这太恐怖了,不禁是心惊胆战,颤声道:“无衣,你——你先把酒放下,别——别打破了,这太浪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