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终于将毛笔放下,轻轻出了口气。
阿史那贺鲁他们急忙上前一观。
但见画中局势却来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见唐军在雪地里面,哭天喊地,四处奔逃,而突厥勇士却在奋力击杀唐军,除此之外,在画的左上角,一名道士正在做法,还有一人站在道坛前面哈哈大笑,此人头插羽毛,身裹虎皮,但由于是远景,故看不清面貌,但一看就是阿史那贺鲁啊。
这——!
未等众人从画中惊醒过来,那道士已经取下画来,又站起身来,朝着阿史那贺鲁拱手道:“贫道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大汗见谅,此画就当是贫道赠予大汗的一份薄礼,望能弥补贫道方才失礼之罪。”
这倒像句人话!
阿史那贺鲁哪里有心怪他,问道:“你是何人?”
道士昂起头来道:“贫道王重阳,乃是终南山下的一名道士。”
“王重阳?”
阿史那贺鲁微微皱眉,没有听说过大唐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道士笑道:“贫道若已名震大唐,又何须来此。”
什么王重阳,还射雕英雄传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韩艺。
老千行骗的开始,要么就装弱,要么就装逼,万变不离其宗。
韩艺选择了后者,装逼。
其实他现在画的是油画,这是他最为擅长的,不过他一直没有拿出来装逼,因为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画画对于他而言,也是一种舒缓心情的方法,就跟弹琴一样,仅此而已,只是偶尔用来泡泡妞,只是他后来遇到萧无衣之后,便不需要这些东西了。
阿史那贺鲁一怔,此人怎知我心中所想,问道:“那你为何在此?”
韩艺笑道:“我来此是为了等候大汗。”
阿史那贺鲁道:“你怎知我会来此?”
韩艺笑道:“碎叶镇乃是交通要塞,而且此处盛产农作物,大汗大败而归,所带粮食估计已不剩多少,周边部落可养不起大汗这上万人,唯有碎叶镇可供大汗补给,除此之外,大汗已无其它去处。”
哎呦!这家伙厉害呀!
阿史那贺鲁微微一惊,又问道:“敢问道长,你这画又是什么意思?”
韩艺笑道:“贫道拙作让大汗见笑了,其实贫道画的乃是过去,现在,将来。”
“将来?”
咥运惊奇道:“难道你是神仙?”
韩艺道:“贫道并非神仙,只是习得一些道法,但这不足挂齿。”
咥运又问道:“那你又怎知将来?”
韩艺一笑道:“何谓将来?我知明日太阳会升起,这算不算的是预知将来?”
“这哪能算,我也知道。”
“这不就是了。”
韩艺道:“所谓的将来,其实都是由人去创造了,好比当年颉利突袭长安,我想颉利在出征之前,就已经算计好自己能够长驱直入,到达长安,此乃计谋也,并非是预知将来。”
“计谋?”
阿史那贺鲁微微皱眉。
韩艺嘴角一扬,笑道:“若是大汗相信贫道的话,贫道能够助大汗反败为胜,一举歼灭唐军,并且收复突厥旧地,成为继颉利之后北方又一代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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