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相信韩艺会有办法的!”
王玄道微微笑道:“这金行可是他弄出来的,就那一群地主都能想到的招数,韩艺不可能没有想到!我倒是更加期待,韩艺会怎样报复他们。”
在金行的贵宾室内,大大小小的财主与韩艺坐在里面,他们是金行的贵宾,一人至少存了百贯到金行,现在出现这种情况,他们当然着急,一些没有什么交情的,已经将钱取走了,因为贵宾是不需要排队的,韩艺也将凤飞楼和第一楼所有的现金全部调到金行来,这钱就是用来对付这些贵宾,由于时间紧迫,这钱只是立下了一个凭据,都没有进金行的户头,但非常有限,只能应付一部分人。好在更多的贵宾跟韩艺还是有着一些交情的,如今事情才刚刚发生,他们也不好立刻就撕破脸皮,但是要不来关心一下,未免又显得没心没肺了!
“韩小哥,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对这金行真是不太清楚!”
万季春小心翼翼的问道,是韩艺将他推上总行的位子,也是韩艺给他的万福楼带来更多的生意,因此他也投桃报李,存了两百贯到金行,这钱可真不少。
其余商人也纷纷望着韩艺,他们心里很是焦急,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韩艺目光一扫,道:“各位今日能来找我,而不是直接取钱走人,那就是我的朋友,我对于朋友是从来不隐瞒的。如今金行的的确确遇到了一些问题,外面那些传言也有七分是真的。”
一干财主听得面色各异,他们不可能为了这点交情,就连钱都不要了,再说,如果韩艺破产了,那这交情也没啥用了。
韩艺又道:“如果我在这里的话,这事就不会发生了,但是现在我刚刚回来,我正在努力的挽救中,我希望各位能够给我一些时间,不要急着取钱。”顿了顿,他又道:“其实各位也不要感到担忧,虽然金行目前遇到一些困难,但是你们不要忘记,整个北巷都是我的,不管怎么样,你们的钱是绝不会少的,哪怕是一文钱。”
语气非常诚恳,在这种环境下,他们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们的存款多,而且又是贵宾,根据贵宾协议,是可以直接来贵宾室取钱的,如果他们也参与了挤兑行列,那对金行真的是雪上加霜,韩艺和第一楼投入的现金,已经被取的七七八八了。
这一干财主面面相觑,觉得也是,这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也有三千钉,暂时还犯不着担忧,于是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韩艺心里稍稍出了口气。
可是外面的情况却变得越发严峻,一种恐慌的在百姓心中蔓延开来,越来越多的人来到百姓,几乎挤爆了整个平康里,因为在第一年存款到期后,金行履行了诺言,给予他们利息,尤其是存粮还钱的策略,赢得了广大农民的喜爱,越来越多的人来到金行存钱,此番引起反响自然也是非同寻常!
要知道目前消息还没有传到郊外去,那样的话,只会有更多人来此。
正当韩艺与一干财主聊着的时候,一个下人突然走了进来,小声在韩艺耳边说了一句!
韩艺点点头,又与那些财主说了一声抱歉,便起身离开了金行,回后院去了。
来到后院,只见一名老僧人正坐在厅内,他见到韩艺来了,急忙迎上去道:“韩施主,真是抱歉,贫僧实乃不知道师兄他竟是利用贫僧来对付韩施主,贫僧真是深感内疚!”
此人正是唐玄奘,他深深一礼,愧疚到目光都不敢看向韩艺。
他一心顾着佛法,不太可能跟韩艺去勾心斗角,他只是被玄明给忽悠了。如今幡然醒悟的他,是内疚的要命,立刻赶了过来,向韩艺赔礼道歉。
韩艺心里也明白,拱手回了一礼,笑道:“玄奘大师勿要内疚,这事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金行之所以答应贷款给你们,并非是看在玄奘大师的面子上,而是出于金行自身的考虑,所以这与玄奘大师无关。大师请坐!”
唐玄奘坐了下来,叹道:“韩施主这般说,贫僧心里更是难过了,不管怎样,此事都与贫僧有关,贫僧是难辞其咎啊!贫僧已经去找过师兄,可是他却避而不见,贫僧也真不知该如何说是好,若是韩施主有用得着贫僧的地方,韩施主但说无妨,贫僧只盼能够抵偿贫僧犯下的罪孽。”
“大师真的言重了。”韩艺呵呵一笑,道:“其实你找你师兄也没有用,这又不是他一个人出的主意,倒是我昨日对玄明大师多有得罪,还请大师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