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衣实在是忍不住,捂住嘴,偷偷笑了起来。
韩玄牝似乎听到这怪异之声,回过头来,小脸蛋上还挂着泪珠,十分可怜,问道:“娘,你也哭了么?”
“嗯。”
萧无衣神色一变,十分的“痛苦”的点了点头。
韩玄牝道:“娘是不是也很想吃浑羊殁忽?”
“嗯!”
萧无衣眼眶也湿润了,不过她被憋出来的。
韩玄牝突然眼眸一转,道:“那娘你赚了钱,会买浑羊殁忽孩儿吃么?”
“当然!”萧无衣刚刚开口,突然反应过来,心里那个怒呀,你爹忽悠完你,你就跑来忽悠我,当老娘好欺负么,当即面色一冷,哼道:“你想要吃,就自己赚钱去买,真是跟你爹一个德行。”
“不,孩儿要跟娘一个德行。”
韩玄牝立刻抛弃韩艺这个破产的商人,转而扑向萧无衣怀里,开始各种撒娇。
萧无衣听得好气又好笑,轻轻拍了下韩玄牝的小屁股,又狠狠瞪了韩艺一眼。
韩艺很无辜的耸耸肩
天渐渐亮了起来。
在道路旁的一个小山头上,站着两个中年男人,正是元鹫跟崔平仲。
“这个混小子,还真是不孝啊,自己就偷偷摸摸的离开,让他的老丈人去帮他顶着。”元鹫看着从眼前经过的马车,不禁怒骂道。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转头看向身旁的崔平仲,见崔平仲凝眉看着韩艺的马车,喊道:“老崔。”
崔平仲似乎并未听见,元鹫又喊道:“老崔。”
崔平仲一怔,转头好奇的看着元鹫。
元鹫问道:“你在想什么?”
崔平仲摇摇头,道:“没想什么。”
元鹫当即不满道:“什么时候,你对我都开始隐瞒呢?”
崔平仲轻轻一叹,道:“非我对你隐瞒,而是你这位妹夫令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元鹫好奇道:“此话怎讲?”
崔平仲道:“虽然如长孙无忌、房玄龄这些宰相们,都是深不可测,但他们的深不可测也只限于针对个别人士,对于像我们这样的平民,他们就是宰相而已,而你的这位妹夫,却像似一团迷雾,而且将我们都给笼罩其中。”
元鹫想了半天,道:“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崔平仲道:“其实我也感到糊涂,我原本以为我是一个局外人,可是如今却感觉我也身在这迷雾之中。”
元鹫听得摸了摸胡须,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这种感觉,自从我这回回到长安来,干了以往我肯定不会做的事,而且都与这小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