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治进去之后,江巧卿、王萱才往屋内走去。
神出鬼没的张德胜突然出现在江巧卿身后,轻轻拉了下她。
江巧卿回过头来,一脸错愕。
张德胜低声道:“你就别进去了。”
江巧卿先是一愣,低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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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来到屋内,打量了一下,陈设朴素,与这红尘的气质非常相似,又回过头来,正欲开口,忽见王萱哆嗦了一下,不禁苦笑道:“朕又这么可怕吗?”
“是不不,陛下怎么会可怕,不不不,奴婢的意思是陛下并不可怕,不—。”
李治听得她前言不搭后语,苦笑道:“好了,好了,你害怕朕,也是应当的,毕竟—唉—,你坐吧。”
“奴婢站着就好。”王萱装得是惟妙惟肖。
“你—罢了,罢了,随便你吧。”
李治自顾坐了下来,道:“那日你是想离开洛阳,回金陵去吧?”
王萱忐忑的瞧了眼李治,随即才轻轻的点了下头。
李治叹道:“朕让人留住你,也没有别得意思,只不过有些事,朕暂时也没法跟你解释,朕只能说,若是你当日离开了,那这事只会越来越说不清楚,暂时你就先安心的待在洛阳,待一切都查明之后,朕自会放你离开的。”
“奴婢知道了。”
李治道:“对了,你脸上的伤怎么样呢?”
“已经好了。”
“是吗?让朕瞧瞧。”
李治毕竟是老司机,这点套路他还是有得。
王萱取下面纱,脸上的五指印已经完全消失,只是额头上还有一点点青。
但是这不重要,李治看到这张脸,许多回忆又涌上心头,不禁有些怔怔出神。
王萱装作被他看得挺难为情的,不禁羞涩的将头给垂了下去,小声喊道:“陛下。”
“啊?”
李治一怔,尴尬道:“唐突了佳人,罪过,罪过。”
王萱听得满面羞红,但因她的脸过于白,给一点点红晕,就更显得娇艳。
但就她这种羞涩的表情,却如毒药一般令李治痴迷,因为以前的王萱很少有这种表情,天天就是给他一脸母仪天下,神圣而不可侵犯,这也是李治不喜欢王萱的其中一个原因。当时李治就曾想过,如果王萱温柔一点,撒撒娇,那该多好,面前的这个女人就很好的满足了他的幻想。
李治轻咳一声,又道:“朕今日前来,除了跟你解释一下,还有就是,朕对于你那日在蹴鞠赛场上跳的舞蹈深感好奇,不知你可愿意为朕解惑。”
王萱小鸡啄米般的点点头。
李治先是问道:“你那叫什么舞?”
“回禀陛下,那叫做踢踏舞。”
“踢踏舞。”
李治点点头:“这名字倒也是简单明了,可是你所创?”
王萱点点头,不太敢言语,显得非常拘束。
李治又问道:“还有那你看似往前走,却往后滑动的舞步叫什么?”
王萱道:“那就叫滑步,是奴婢来到洛阳之后才创造的,那日也是首回在舞台上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