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呀!
“不行,我得去跟他理论理论。”
宇文修弥没法忍了,管你什么尚书令啊!
我就算是一个奸商,那也是贵族出身的奸商,而且,这世上谁也没有你韩艺奸商呀,就你那书法,也好意思谈艺术。
贺若寒赶紧一把抓住他,“哥哥,你理论啥,要理论也得等画展出来,再去理论啊!”
“不错,修弥,我倒要看看那王蕴图的画,是不是真的这么神。”
“什么神?我爹爹难道连画得好不好都看不出么,待画展出来时,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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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艺还没有走两步,就见郑善行、卢师卦站在路边,一脸怪异的看着他。
“二位也在啊!”
韩艺上前笑道。
郑善行叹道:“若是知道韩小哥你会这么做,我们当初就不帮着你劝蕴图了!”
卢师卦道:“韩小哥,你如今可是尚书令,这锐气该收一收,你这么做,对蕴图也不好。”
郑善行道:“你可知道,昨夜蕴图在我面前哭了一宿。”
韩艺愣道:“他哭什么呀?”
郑善行道:“如今蕴图连门都不敢出,士林中无不都在嘲笑他不自量力,自取其辱,还有你知不知道,如今天天有人上王家,要看看蕴图的画,你这又何必呢?”
韩艺道:“那也不是我的错,我只是说举办个画展,仅此而已,是那些所为士子,自己没啥本事,还见不得人家好。”
卢师卦道:“就你这语气,人家能好声好气么?你方才跟宇文他们的说话,我们可都听见了。”
“那也是他们先挑起的。”
“且不说这事,你跟王叔父的赌约可是真的?”
“是有这事?”
“王叔父可是长辈,而且王叔父的书法,可是大有名气的,你怎能说他不懂画呢?”
“我也不想。可是,可是他硬说王蕴图的画不好,我先前还以为他是在谦虚,哪知他是认真,懂画的人,可都不会这么认为,你们就看出王蕴图的画乃是无价之宝。”
“且住。”
卢师卦抬手道:“当我求你,千万别拉我们进来,否则的话,我们也不敢出门。”
郑善行也是直点头。
这事在古时候任何一个朝代,都可不是小事,从来就没有活人这么不要脸过,像王羲之他们这些大书法家,在他们去世之后,你可以将书法拿出来展览,但也没有人愿意拿出来,那都得好好珍藏,然后一打仗,就全部没有了。
忽闻边上有人道:“阎尚书来了。”
“你看人家阎尚书多么谦虚,要说到画,当今世上谁有阎尚书得画好,可是阎尚书也没有说要举办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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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艺回头一看,只见阎立本和李淳风走了过来,忙招手道:“阎尚书,李太史。”
二人见得韩艺,立刻走了过来。
郑善行、卢师卦向二人恭敬的行得一礼。
韩艺见阎立本须发皆白,道:“阎尚书,你年纪可不小,别这么操劳,还天天上街视察。”
阎立本不以为意的笑道:“多谢尚书令关心,不过老朽若能在这残烛之年,给我大唐留下一个崭新的长安城,那老朽就死而无憾了!”
韩艺苦笑道:“你这是让我们这年轻人坐立不安呀!”
李淳风笑道:“是你让阎兄坐立不安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