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挤出一丝笑容。道:“哦,是这样的,我见粮食还未来,正准备去找粮食呢。”
“是吗?”折彦质岂会相信这么荒诞的借口,道:“找粮食还需要步帅亲自出马,还带这么多人去。”
李奇呵呵道:“人多好办事吗。”
折彦质忽然面色一冷,长枪一指,道:“你休想瞒我,我瞧你与那些贪官是一丘之貉,亏我以前还十分相信你。如今看来我是信错人了,还有我凤翔的百姓也信错人。”
李奇不悦道:“折彦质,我可是奉皇命而来,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你识相就快让开。”
折彦质冷笑道:“你们若不把粮食还来,休想离开。”
李奇皱眉道:“好你一个折彦质,竟敢围攻钦差大臣,难道你们折家军是想造反么?”
“你少把事情扯到折家军身上去,折家军从尔等口中说出。都是对我们折家军侮辱。”折彦质哼道:“我再重申一次,我不想造反,但是你们若是逼急我了,就休怪我翻脸无情。我劝尔等还是放下武器,老老实实的跟我回去,将贪污的粮食吐出来。”
李奇淡淡道:“我若不放呢?我还就不信你敢动手。”
折彦质道:“这可是你逼我的。”他说着一举红缨枪,那些士兵们开始缓缓朝着李奇等人围了过来。显然折彦质还是不想靠武力解决,不然一拥而上,李奇他们是毫无办法。
气氛越发变得紧张起来了。仿佛大战一触即发。
牛皋急道:“步帅,我们保护你突围出去吧。”
李奇摇头道:“再等等看。”
正当这千钧一发之际,后面忽然隐隐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
折彦质面色一惊,转头望去。
过了一会儿,马蹄声越发响亮,仿佛震得地动山摇。
李奇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喃喃念道:“md,赵菁燕,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真是吓死俺了。”
“住手,都给我住手。”
只见一队一百来人的骑兵奔将过来,为首一人是一位三十来岁,身穿皮甲,手持狼牙棒,倒也称得上是英武不凡。
“种家军?”
折彦质见到那面刺有“种”字的大旗,不禁惊呼道。
那将军上前来,就嚷道:“在下种洌,步帅可在,能否出来一见。”
李奇忙喊道:“种将军,本帅在里面了。”
种洌头一转,朝着折彦质道:“彦质,你为何围住步帅,还不快快命你的人让开。”
折彦质皱了皱眉头,道:“种兄,我也是被逼无奈。不过,你们怎地跑这里来了,我可没有接到你们的通报。”
种洌愠道:“闲话休说,你可知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快放了步帅。”
折彦质毕竟年轻气盛,听得他盛气凌人、倚老卖老的语气,心中不爽,道:“种兄,这是我们凤翔府的事,还轮不到你们种家军来管吧。”
他话音刚落,后面忽然响起一个苍老却威严十足的声音,“贤侄,多日不见,想不到你都长这般大了,语气似乎也大了许多啊!”
折彦质大惊失色,颤声道:“种---种伯父?”
只见后面黑压压的一片,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为首一人乃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将军,不是种师道是谁。
折彦质见到种师道,急忙跳下马来,单膝跪地道:“侄儿拜见种伯父。”
种师道叹道:“贤侄,老夫怎么也想不到,时隔八年,竟然会以这种方式与你见面,你真是令老夫失望透了。”
“种伯父,是他---。”
种师道喝道:“尔还想着狡辩,难道你父亲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你可知你现在在干什么吗?围攻钦差大臣,你这是在造反啊!你真是太糊涂了。你乃忠良之后,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都不应当做出恁地大逆不道之事来,你们折家一世英名就要尽毁于你身上。”
折彦质可不敢跟种师道顶嘴,满脸大汗,道:“种伯父教育的是,侄儿知错了。”
“哎,种公,种公,你别光顾着聊天啊,快点救本帅出去啊!”
折彦质听到李奇的声音,胸口是怒火中烧,暗骂,我真是看错人,这厮真是一个贪生怕死的贪官。
这小子!种师道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又颇为失望的望了折彦质一眼,沉声道:“众将士听令,立刻将这一群叛逆贼子擒拿归案,谁若敢反抗,杀无赦。”
折彦质大惊失色,忙道:“种伯父---。”
种师道手一抬,道:“多说无益,你若不想让你的人无辜牺牲,就让他们快点放下武器投降。”
“这---。”
就在此时,前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种师道举目望去,只见一拨人朝着这边冲来,不禁皱了皱眉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