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暗自皱了下眉,但最终还是选择忍让,起身道:“师师就拜托你了,倘若你能够治好她,我一定会有厚赏,但---算了。”他又朝着李师师道:“师师,我先出去了。”
他原本还想警告怪十娘一番,但又想起李奇前面那番话,于是还是忍了下去。
李奇听得都是心惊胆战,暗想,你还真牛呀,竟敢对着当今圣上指手画脚,我算是服了。但是他对怪十娘还是不放心,毕竟这人性情太怪了,难以捉摸,于是道:“怪十娘,不如让封娘子留在这里搭把手吧。”
刘云熙望了眼封宜奴,又望了李奇,随即轻轻点了下头。
宋徽宗听罢,暗自责怪自己忒也粗心了,给李奇递去两道赞赏的目光。殊不知,李奇也是怕被这女人坑啊!
来到外面,宋徽宗赶紧问道:“李奇,这女人究竟能否治好师师的病?”
李奇道:“大官人请放心,这女人的医术,我是亲眼所见,的确十分了得,只是能否治好师师姑娘的病,那我也不敢妄下断语了。”
宋徽宗听得一怔,不禁长叹一声,事已至此,再责怪李奇,也无济于事,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过了一会儿,宋徽宗实在是坐不住了,开始在屋内踱来踱去。他不说话,李奇也不好开口,索性闭目养神,但脸上还是透着一丝担忧。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刘云熙终于走了出来,宋徽宗赶紧走了过去,道:“怎么样?”
刘云熙皱眉瞧了他一眼,道:“你是病人的亲人?”
宋徽宗一愣,随即点了下头。
刘云熙手一伸出,但见她手中有着一包药,道:“这药是谁给开的?”
宋徽宗大惊,道:“怎么?难道这药有问题?”
刘云熙冷笑道:“当然有问题,这药对于病人而言简直就是毒药。若再吃上十天半个月,神仙都难救。你就等着办丧事吧。”
“岂有此理。”
宋徽宗一听,勃然大怒,这些药可都是御医开的,其中若有毒药,分明就是又有人想要害李师师,这对与此时的宋徽宗而言,简直就是不可饶恕。
李奇忙问道:“怪十娘,你有没有查清楚。这话可不能乱说呀。”
刘云熙不留半分面子道:“这用不着你教,病人是因为怒气攻心,而又久郁成疾,才导致她六脏六腑惧损,身体已经十分虚弱了,有道是,是药三分毒。这些药的分量虽然已经很轻很轻了,但是以病人如今的情况根本承受不了。”
宋徽宗稍稍一愣,恍然大悟,脸露愧疚之色,其实这要说起来,还得怪他太过蛮横了。正是因为他逼着那些御医给李师师治病,还左一个杀头,右一个处斩,那些御医若是一点药也不开,他不非得将他们全部关起来。
李奇一听。也明白了过来,不禁瞥了眼宋徽宗。不敢再多说。
宋徽宗又问道:“那你可有办法治好师师的病?”
刘云熙不悦道:“你这不是废话么,我若治不好,那我来这里作甚。”
大姐,你饶了我吧,我还年轻,不想死呀。李奇怒喝道:“怪十娘,你懂点礼貌行不。”这话听着像是发怒,但是更多的是恳求、哀求啊!
刘云熙道:“我自小在山里长大,从不懂这些,你难道是第一天认识我。”
宋徽宗皱眉瞧了眼李奇,道:“李奇,你能否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