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咱们犯得着为了一个外人,拼死拼活吗!”吴玠哈哈一笑,霸气道:“这滇南王我是要定了。”
张宪一听,有戏,忙问道:“将军可已有对策呢?”
吴玠点点头,道:“枢密使在信中说让我全权做主,那么就意味着我们可以主动出击。”
吴璘道:“可是大哥,对方的人马乃是我们的四五倍,而枢密使又没有调派人马来,若主动出击,恐难以取胜。”
吴玠摇摇头道:“二弟,你可不要忘记,目前而言,我们只不过是辅助段氏夺回建昌府,真正的主力是段氏那边,我们只不过是从旁策应。”
说着他一挥手,朗声道:“拿地图来。”
很快,两名士兵就将地图拿了过来,一干将领也全都围了过来。
“建昌府乃是大理西北面的最重要的粮仓,高氏在这片地区都派有重兵把守,如果是从外进攻建昌府。”他说着手指向地图上的聿赍城,继续说道:“那么必须要先攻下聿赍城,这聿赍城等于就是建昌府的西南大门,而且还有察卡洛这块盐井地区,所以高氏在聿赍城囤积一万军队在此驻守,再加上周边的部落,至少也有两万人马。而建昌府的大理军也有一万兵马,加上周边的部落军同样也有两万余人马,还有一万则是分散在建昌府四周,一共约莫五万人马。
由此可见,这建昌府对于高氏而言,是非常重要,一旦建昌府失守,那么那整片地区可能都将会全部沦陷。就凭我们这点点人马,想要从这里进攻建昌府,那无疑是痴人说梦,好在这不需要我们动手,因为段氏若要攻取建昌府,根本不需要经过聿赍城,可以直接进攻建昌府。但是,一旦建昌府遭受进攻,你们说会出现什么情况?”
张宪道:“这周边的军队一定会赶去救援。”
“不错。”
吴玠自信一笑,道:“因为建昌府周边许多的地方。实际上都是被一些部落控制的,而高氏对这些部落不是很相信。所以建昌府等于是高氏在西北面的大本营,一旦建昌府受到攻击,而且对方还是段正严,高氏一定会调集所有部队回去救援,那么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吴璘道:“大哥你的意思是,等到高氏从聿赍城调兵回去救援时,我们再趁虚而入?”
吴玠摇摇头道:“对于我们此次出征的目的而言,聿赍城根本就是无关紧要。我们要做的不是占领地盘,而且先要想办法,歼灭高氏军队,帮助段氏占据建昌府。”
顿了顿,他又道:“这察卡洛可是一块宝地啊,特别是对于周边的部落而言,他们每年都要从这片地分走不少利润。在这些部落族人眼中,建昌府那是属于高氏的,他们更为看重的是察卡洛,如今我们屯兵于此,他们怎敢离开,但是高氏就不同了。建昌府对他们而言可是非常重要,所以我猜一旦段氏进攻建昌府,那么高氏一定会从聿赍城将那一万大理军队调去建昌府救援,让这些部落士兵守在聿赍城。”
张宪道:“察卡洛对于这些部落而言,同样也非常重要。即便高氏不下命令,他们也一定尽心尽力守在这里。所以高氏根本就不用担心。”
“你说的不错,正是此理。”吴玠点点头道:“我们此番主要是要打击高氏的军队,而非这些部落,枢密使未来之前,我们还是尽量不要与他们结怨。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将两者分开来,我们可以先绕过这些部落,集中兵力歼灭从聿赍城回援的大理军队。”
吴璘好奇道:“可是这聿赍城可是从西面通往大理的必经之路,除非那些部落肯归降我们,否则,根本不可能饶过聿赍城。”
“不,还有一条路。”
张宪道:“将军说的可是水路?”
吴玠点了下头。
吴璘道:“但是在这附近的金水河和澜沧江边上,对方都建有哨塔,想要偷偷绕过去,我看很难。”
吴玠摇头道:“我去打听过,金水河有一条分流,可以完全绕过聿赍城,进入大理。”
其中一位先锋官道:“将军说的可是东北边那条激流?”
“正是。”
这先锋官又道:“这激流我也听说过,可是据说这条激流地势狭隘,水流湍急,而且还要经过三道峡谷,才能达到大理境内,非常危险,就连这附近的渔夫也鲜有人敢去那里。”
吴玠道:“这我知道,但是以我们现在仅有的兵力,想要正面打赢对方,是难于上青天,唯有兵行险招,设法伏击对方,才有可能取得完胜,你们都认为这不可能,敌人就更加想不到了。如今春季还未过去,雨水充足,我们又是处在地势高的地方,是从上流去往下流,我前些天派人去打探过,如果我们与高氏军队同时出发,等到达这条激流末端时,我们至少可以快他们一天半,算我们比他们晚走半天,我们还是有充足的时辰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