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异口同声道。
李奇大咧咧道:“再兴,你就别东张西望了。就是你。”
“我?”
杨再兴指着自己大惊失色道。
李奇乐呵呵道:“想不到杀人狂魔也会害怕啊!”
这个主帅真是很无良。
......
果然不出李奇所料,这傍晚时分,交趾就派使臣来了。
倒不是李奇有多么厉害,其实这只不过是人之常情。因为站在交趾的角度想,此时宋军已经兵临城下,随时都有可能进攻,而他们前面连接遭受重创。精锐死伤过半,这根本就没得打,即便是李全圣也只是报以必死的决心。而非是必胜的决心。
而他们不知道宋军何时会进攻,说不定就是明日,这战争一旦开始了,很有可能这一日之间城门就被宋军攻破,所以今晚对于宋军而言,只是一个休息日,但是对于交趾而言,却是要争分夺秒,他们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宋军进攻,既然无法用武力去阻止,那么只能靠谈判了。
夕阳西下,金黄色的光辉轻轻的洒在这片土地上,但是谁也不敢保证,这不是暴风雨的前夕。
一簇人马从升龙城的方向朝着宋军营地这边行来。
可是行到一半,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一人调转马头来到中间的马车旁。
“大人,你快出来看看。”
“什么事?”
话音未落,只见一手将车帘掀开来,里面坐着一位老者。
那护卫手指着前方道:“大人,你看。”
老者举目望去,只见一位黑甲将军起着白马,手握长枪,拦在路中间,这将军身材极其高大,在金光的照耀下,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觉是天将一般。
此人正是杨再兴。
老者还愣了下,道:“你过去问问。”
“是。”
不一会儿,那护卫便折返了回来,道:“大人,那人说他是奉宋军枢密使之命在此恭候大人的。”
老者微微一愣,挥挥手道:“过去吧。”
“是。”
十余名护卫护送那辆马车行了过去,来到杨再兴前面,老者从马车里面走了出来,拱手道:“我乃翰林学士刘庆覃,不知阁下是?”
“传话之人。”
杨再兴可不管你是太傅还是太师,脸上挂着一丝淡漠,那是一点面子也不给,道:“我们枢密使怕让各位白走一趟,故此让我在等候。”
这刘庆覃一听,一颗心登时坠入了冰窖,杨再兴这言下之意,可不就是连谈判的机会都不给他们,急忙道:“你们枢密使此话何意?”
杨再兴淡淡道:“很简单,我们枢密使说你们诚意不够。”
“诚意不够?”
刘庆覃一听,又燃起一丝希望来,既然是诚意不够,那就是有谈的机会,忙道:“我们可都是怀着一颗诚心来的。”
杨再兴直言道:“诚心这东西我们枢密使从来就不稀罕,我们枢密使要的是诚意。”
刘庆覃听得有些迷糊了,道:“请恕我愚钝,不知你们枢密使指的诚意是什么?”
杨再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函来,直接甩了过去,对方一名护卫接下信函来,杨再兴又道:“明日上午,我们枢密使将会在大帐内等着你们,记得带上诚意来。告辞。”
言罢,杨再兴便不再多言,纵马回去了。
那名护卫急忙将信函交给刘庆覃,刘庆覃接过来打开一看,不禁眉头紧锁,过了良久,他才叹道:“回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