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戏谑了李奇一句,点到即止,又道:“不过你回来这么多天,怎地如今才来看望我们?”
李奇轻描淡写道:“七娘被人欺负了,我若不替她出口气,又怎好意思来见二老了。”
白夫人轻轻一笑,心里明白的很,见白时中坐在那里偏着头,也不知道在跟谁生气,稍一沉吟,起身道:“李奇,今儿就留在这里午饭吧。”
李奇很是腼腆道:“实不相瞒,丈母娘,小婿晚饭也打算到这里吃。”
你小子真是一点也没有变。白夫人差点没有笑喷,强行忍住笑意,道:“好好好,老身现在就让人去准备。”
说着她目光往白时中身上一瞥。
李奇做了一个ok的手势。
白夫人虽然看不懂这手势,但是见他一脸自信,心里也就明白了,又朝着白时中道:“女婿难得来一回,可别怠慢了女婿。”
白时中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白夫人摇摇头,然后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白时中就道:“真是啰嗦。”
李奇立刻接茬道:“就是,就是,这女人跟男人真不一样,一点小事也得说上一日,可烦了。”
白时中道:“谁说不是了,哪怕是今天的青菜涨了一文钱,落在她们嘴里还成了天大的事。”
李奇道:“何止是菜钱,哪怕是邻居吵了两句,她们都能说出七八种可能,这跟她们有什么关系吗,真是没有见过世面。”
“女人就是如此。”
“不错,不错,小婿深表认同。”
不对呀,我什么时候和小子站在一边去了。白时中说着说着,突然醒悟过来,双眼往李奇一瞪,又偏头去,暗想。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奇看到白时中窘迫的表情,差点没有笑出声来,心想,我来了,就没有打算空手回去,若是连你白时中都摆不平,我立刻辞职。轻咳一声,道:“哦对了,老丈人,王叔叔让我托句话给你。”
白时中原本打算是不说话了。但听得王仲陵三字,不禁一怔,偷偷瞥了眼李奇,迟疑了半响,低声问道:“是---是吗?你---你见过仲陵?”
李奇点点头道:“昨日刚刚见过。”
白时中与王仲陵可是连襟,两家也是世交,可谓亲如手足,虽说王仲陵的案子是属于高度机密,但是他们白家也牵扯在内。他肯定是知晓的,他偷偷瞄了眼李奇,随后道:“他还好吧?”
李奇叹了口气。
白时中等了一会,见李奇突然闭口不言。急道:“你倒是说呀,我仲陵老弟现在怎么样了?”
要我说了,有本事你跟我僵着呀。李奇道:“老丈人,将心比心。谁遇到这种事还能好的起来。”
白时中心想也是,我自己都差点死了,又赶紧问道:“那他托了什么话来?”
李奇重重一叹。道:“他让你好好保重身体,凡事都看开一点,活着比什么都好,他很感谢你当初对他的照顾,他一直都是铭记于心,只望来生再报,哦,顺便再对我这个女婿好一点,呃...后面这一句是我私加进去的。”
白时中听着这话感觉有些慎得慌呀,这尼玛分明就是遗言呀,脑子都有些转不过弯来了,道:“这不可能,仲陵---仲陵他这么会托这些话给我?”
李奇道:“这我不知道,是他让我这么转告你的,要不是李纲在边上,他还准备写封信给你了,你也知道,这事可不小,他不能写信的。”
遗书!肯定是遗书呀!
白时中心里又是难过又是着急,忙问道:“他---他的案子现在怎么样了?”
李奇又是一声重叹。
白时中恨不得起身撕烂李奇的嘴,不让你说的时候,你就说个没完没了,让你说的时候,你又三缄其口,成心想气死我吧。“你能别老是叹气吗,快点说啊。”
“这原本属于机密,但你是我老丈人,我就破例一回吧。”李奇叹道:“比较严重。”
白时中等了半天,就等了这四个字,真心有些受不了了,道:“到底有多严重?”
李奇突然又清清嗓门,道:“真是抱歉,老丈人,小婿最近几天忙的嗓子冒火,说话有些使不上劲。”
白时中忙指着身边的位子道:“那你坐过来说。”
真是上道。李奇忙坐了过去,两翁婿挨着坐了下来,这才道:“不瞒老丈人你,这事关键是惹怒了皇上,这么说吧,轻则免职,重则么---。”
白时中眼皮一跳,道:“重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