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筠还没来得及说话。
徐尽欢走了两步,忽然自己发觉了不对。
她扭过头来,疑惑不解:“公子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谢筠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既不说话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脸上仍然是浅浅的笑意。
竟然现在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么?
果然脑子不太灵光啊。
怪不得堂堂一个嫡长女,被徐屹山扔在岁诸山这么多年不管不问。
谢筠回想起自己刚刚还疑心对方是故意接近。
现在看来,自己对她的提防之心和诸多揣测,简直是浪费心神。
好一会儿,他才微笑着解开了她的疑惑。
“因为我就住在姑娘隔壁。”
“隔壁?”徐尽欢懵懵然扭头去看,自己隔壁不就只有一座别院?哪有这样新来的邻居……
青年好听的声音继续——
“在下,恰好是姑娘口中那群江湖亡命之徒藏头露尾的头头儿。”
徐尽欢后退一步,瞪大了眼睛看向他,惊恐万分:“你、你说什么?”
她努力控制自己没有当场倒下去,僵着脸挤出一丝笑意,“公子与我开玩笑的吧?”
谢筠恰好目睹了她全程的表情变化,不自觉勾起唇角。
真有意思。
他从前见过的人,都戴着厚厚的面具,这样生动鲜活的倒是独一个。
就像……一只活泼好动又胆小怕事的笨兔子。
忽然,隔壁院子的门打开了,里面出来的仍然是昨日那个个子格外高的黑衣壮汉。
他走到白衣青年的面前停下了脚步,躬身行礼,唤他“公子。”
徐尽欢如遭雷击,最后一点希冀也被击得粉碎。
天爷啊,她刚刚在马车上都说了些什么。
她当着杀人犯的面蛐蛐杀人犯?
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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