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尽欢难得脸红了一下。
暴露了。
嬷嬷最近管得严,太久没闻到酒,她都激动了。
“偶尔喝一点点,也没多少。”她反驳说。
说着,她就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谢筠摇头失笑。
刚说完就喝这么大一口,那这样,她的话未免太不可信。
“我小时候跟我爹在北疆待过两年,那个时候府上有个蜀地的厨娘,我最喜欢吃她做的菜。”
谢筠惊讶,“你小时候就这么能吃辣?”
“不是,”徐尽欢摇头,“是因为北疆冷得要死,吃点儿辣的暖和,我一开始也吃不了辣,后来就习惯了。”
谢筠哑然失笑。
“府上下人很少,那个厨娘除了给我做饭,还得负责照顾我,她做饭好吃,照顾人就差劲得很。”
徐尽欢似乎有几分醉了。
“她做的菜辣得我直流鼻涕,我说我不吃这个了,再吃下去鼻涕反反复复流,鼻子都快要被擦烂了,她说那她给我整个不流鼻涕的法子。”
徐尽欢转过头来,脸颊微微泛红,笑着看他,“你猜她用的什么法子?”
谢筠看得微微有些怔愣,下意识跟随她的话说,“什么法子?”
“她给我喂烧酒。”徐尽欢皱着眉头,但是却是笑着说的,笑容中有惊讶和无奈,有纵容宠溺和对过往的追忆,但是唯独没有生气和愤怒。
谢筠也忍不住笑,“给小孩子喝烧酒,亏她能想得出来。”
“对啊,我喝了一口当场就睡过去了,给她吓个半死,”徐尽欢忍不住笑出声来,“幸好我那个时候身体挺不错,第二天早上就醒了。”
“你猜她后来改没改?”徐尽欢故意问他。
“既然你都这样问了,那我猜没有。”谢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