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岳父大人说要带我去青楼?”郭淡都气乐了。
“那又如何?”
徐继荣有理有据道:“谁没有妻子,谁又不上青楼。”
“这.....。”
郭淡竟被徐继荣怼的无言以对,他还真怕徐继荣回去找寇守信言道言道,那可就尴尬了,叹了口气,道:“好吧,好吧,我就陪你去一趟。但是有言在先,我只是陪你去,你可别给我招呼一堆来。”
“两个,行么?”
“一个也不要。”
徐继荣突然目光下移。
“你看什么?”
郭淡赶紧捂住。
“不要就不要,我也不是带你去找女人的,待会我都不让你露面,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郭淡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道:“还有一件事。”
“啥事?”
“就是不准叫我淡淡。”
“为啥?”
“为啥你要这么叫?”
“因为顺口好记呗!”
徐继荣头一偏,朝着自己的随从问道:“春春,你说是么?”
徐春一脸谄媚道:“少爷说得是。”
“你听见没有。”
“听什么听,这又不是举手表决,你就叫我郭童生吧。”
徐继荣道:“我本也想这么叫你,可是我听我家管家说,人家这么叫你,是在讽刺你,故此我才叫你淡淡的。”
郭淡稍稍一愣,见他神色真切,也不像似在糊弄自己,这令他感到一些意外,他真没想到徐继荣会这么照顾他的感受,无奈道:“请恕我多问一句,小伯爷为何如此看得起在下,我不过就是一个商人家的赘婿,而你可是尊贵的小伯爷。”
徐继荣道:“这不都是你说得么,咱们若分开,那必将会被人欺负的,可若咱们京城双愚联手,那便是天下无敌。”
“怎么又成京城双愚呢?是何典故?”
郭淡纳闷道。
徐继荣道:“这也是你说得,咱们两个那是大智若愚。”
“咳咳。”
郭淡讪讪道:“这不是我说得,是兴安伯说得,我不过是转述。”
“都一样,都一样。”
徐继荣兴奋道:“所以咱们可不能分开。”
天啊!我这真是自作自受啊!郭淡除了点点头之外,还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徐继荣激动道:“走走走。”
郭淡点了下头,突然回过身去,望着身后那辆豪华的马车,道:“小伯爷,为什么我们要走在前面,而马车却跟在我们后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马车是用来坐,而不是用来跟的。”
徐继荣嘿嘿道:“坐马车闷得慌,走路好,走路好。”
郭淡道:“可是我就喜欢坐马车。”
他可不想招摇过市,但若跟徐继荣走在一起,很难不招摇过市。
徐继荣大咧咧道:“你若喜欢坐,下回送你一辆马车便是。”
“别。”
郭淡一抬手道:“我养不起。到底为什么有马车不坐,你先说清楚。”
徐继荣骚包一笑,眨着眼道:“上回我不是以高价将那坏土又卖回给李守錡么?”
郭淡道:“那又如何?”
徐继荣激动道:“你可知如今我有多么风光么,如今大家都在夸我,看那李守錡的笑话,若坐在马车上,大家可就看不见我了。”
哦...我明白了,这厮是要装逼啊!你早说呀,早说我早就上车了,多一步都不会走。郭淡直接了当道:“不坐马车,我就不去了。”
这倒是提醒了他,他才是那个幕后操纵者,万一让李守錡知道,岂不是惹祸上身。
“那...那上车吧。”徐继荣撇着嘴,挺不情愿道。
原来徐继荣身为一代杰出的败家子,常常被人笑话,而上回坏土一事,可真是令他咸鱼翻身,不少人对此是拍案叫绝,而他的死对头李守錡却颜面尽失,故此他对郭淡大智若愚的理论,是深信不疑,将郭淡视作亲兄弟一般,时时刻刻惦记着郭淡,反正不管干什么,都得拉上郭淡。
.......
在城南宝鸡巷,有着一栋名为含玉楼的青楼。
如今还是大早上,本应该是静悄悄的含玉楼,却传来阵阵哈欠声。
只见一群妇人打着哈欠来到楼内。
“小伯爷也真是的,知道奴家爱睡懒觉,偏生这么早就叫奴家起床。”
“小伯爷呢?”
“不是说小伯爷叫我们来的么?怎么没有瞧见他?”
......
躲在二楼梁柱后面的徐继荣,贼兮兮道:“你瞧见没?”
郭淡偏头偷偷一瞅,只见楼下全都是三四十岁的妇人,皆是风韵犹存,徐娘半老,不禁啧啧称奇道:“厉害,厉害呀!想不到我大明竟还有如此能人在,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知这青楼的东主是何人,可否引荐于我。”
徐继荣挠着头道:“你啥意思?”
“这还不明显么,你看楼下,清一色的妇人,这显然一家主题青楼,我真是没有想到原来我大明商人已经具有如此超前的意识,看来今后我得小心一点。”郭淡发自内心的称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