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出得门去,将信拍在小小的桌上,“立刻送去卫辉府。”
言罢,就离开了。
此时屋内就剩下三个女人,寇涴纱略显沮丧道:“大姐姐,不瞒你说,我现在真是毫无头绪,我从来就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我还得想办法去赈灾,这事我真是毫无经验。”
她在任何人面前,都会表现得非常坚强,但只有在徐姑姑面前,才会表现出自己的无助,或者说沮丧得情绪,因为她认识徐姑姑的时候,就是非常无助得时候。
徐姑姑笑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忧,都说是赈灾,自然就是需要钱,你以前听到那些情况,多半都是因为没有钱导致的,不过我相信你们牙行会拿出足够的钱来赈灾得。”
寇涴纱苦笑道:“但是目前有两个州府受灾,我也不知道......!”
徐姑姑道:“也许情况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好。”
她们二人一边聊着,一边来到沙发前坐下。
却不知朱尧媖一直在偷偷关注她们两个,如果说寇涴纱的精明干练只是一个偶尔,那么徐姑姑的出现,就足以证明女人也能在外面表现的非常优秀。
这给予朱尧媖极大的信心,也为她指引了方向。
虽然她出来获得了自由,但是前路是何方,该怎样去生活,她完全不知道,她也在摸索之中。
......
而那边郭淡则是与杨飞絮骑马火速赶往皇家马场。
来到皇家马场,情况似乎有些出乎郭淡的意料。
万历并不是在办公室接见郭淡,而是在郭淡为他涉及到得廊道会议室,除此之外,还有内阁大臣,部臣,以及一些科道官。
“草民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万历立刻问道:“郭淡,你来得正好,朕方才听闻卫辉府、开封府出现水灾,你可知道情况?”
“草民.....!”
郭淡偷偷瞄了眼那些大臣,见许多大臣面露不善,心中是叫苦不迭。
“陛下问你话,你为何不答?”
宋景升突然道。
郭淡忙道:“回禀陛下,草民也正是想来与陛下汇报此事,根据草民得知的消息,卫辉府和开封府的确出现水患。”
万历忙问道:“情况如何?”
其实他比任何人都要紧张,因为这都是他的钱啊!
郭淡道:“据草民所知,开封府的情况是比较严重的,草民希望朝廷能够履行契约,给予草民一些帮助,免除一些税收,如此草民便能够动员更多的钱来救灾。”
万历面露痛苦之色,点点头,正欲开口答应。
“你还有脸来要钱。”
宋景升立刻站出来,道:“当初朝廷想要提高承包价,你当时是怎么说得,你说每年花了许多钱兴修水利,这才过去多久,结果就闹水患。而且偏偏是你承包的卫辉府和开封府,可见这并非是天灾,而是人祸,是你治理不当,才导致开封府、卫辉府蒙此大难。”
郭淡不甘心地问道:“就开封府和卫辉府发生水患?”
宋景升反问道:“难不成你还希望全国发生水患吗?”
“草民没这意思。”这帽子扣得,郭淡恨不得给他竖个大拇指。心里却非常纳闷,不会吧!就我开封府和卫辉府发生水灾,这是天要亡我吗?
杨铭深立刻道:“陛下,若风调雨顺,郭淡那点小伎俩,尚能糊弄百姓,但若出现任何意外,他立刻手足无措,只会请求朝廷帮忙,由此可见,这治理州府还得是官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