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爸举着手机左右弹跳,看起来很专业的样子,岑淑慎也就顺势把下巴往里缩,把一束花捧在怀里,让左半拉脸离镜头更近,花朵绽放着生机勃勃的色彩,但她脸上的笑容更灿烂,岑妈也走过去挨着她看向镜头。
见岑爸还要没完没了地拍下去,岑妈扯了扯岑淑慎袖子,不愿意配合她了,“我知道一家很可爱的私房甜品店,我刚才约了个很可爱的小蛋糕,是仿的jellycat那个蛋糕的款式做得……”
“那我们加快速度。”岑妈点了点头,走出店门冲岑爸摊手要手机。
岑淑慎整个人凑了上去。
“……”这嘛玩意。
失态的表情,别扭的双下巴,糊掉的画面,离谱的构图。她在期待什么——
岑淑慎和岑妈对视一眼,岑妈把手机扔还给岑爸:“你还是开车吧,去吧。”
“我拍的不好吗?这不是挺好看的?”
岑妈无语地撇了撇嘴,“要你拍得好,那照相馆、摄影师不都得失业?有些钱还是别人赚,你还是开车吧,少讲话,先去舒舒说的甜品店,然后去交大附医——”
岑爸脸上含着笑,满口应下,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时刻留意着周围的道路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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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淑慎一手拎着蛋糕,一手环着花,跟前台护士登记确认之后就进了单人病房还带张沙发,她探头走进去,脸上的笑容一僵:“阿阿姨好——”
“嗯,你好。”黄玉琳妈妈穿了一件粉色缎面的衬衫和米色的长裙,端正地坐在沙发上,脸上的笑容礼貌又疏离,许意则坐在离她最远的地方,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可怜巴巴地缩在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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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玉琳妈妈的眉毛勾得细细的,看起来很有距离感,岑淑慎的嘴努力扒开:“阿姨,我来看黄玉琳……”
“嗯,谢谢你小同学,你们等一下,她去做检查了。”黄玉琳妈妈脸上的笑容看起来非常自然,“稍等我一下我有点事情。”她踩着细高跟摇曳起身。
门虚掩着,声音隐隐约约传进来。
“你家孩子是在急性期,我们建议是需要绝对卧床休息的——”
“绝对休息并不是一定要躺在床上吧,我知道你们医生有时候会夸大一些可能性,随着治疗症状的缓解是可以逐渐恢复活动量的,考试又不是运动,并不会影响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