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电影刚开始不久。
夜是那么的平静而漆黑,和煦的夏风掠过她的脸庞,使她觉得无比的爽快。
她一步一步地挪向亮着灯的西瓜篷,听见王德富还在悠闲地哼着山西梆子。
她老远就看见了王德富身穿一身短褂短裤。
中年人健壮的臂膀在马灯光的照映下越发让一个久汗的女人感到饥渴。
她的身子猛然就觉得阵阵躁热,浑身都是汗水。
她胆战心惊地走近西瓜篷下面,又向四周张望了半天,确实连一个鬼都没有的情况下,轻轻地叫了一声花儿她干爸。
王德富在哼唱山西梆子的兴奋中猛地听到像是婷儿她妈的叫声,又转变成在漆黑的夜晚碰到一个女人时的兴奋。
那种叫声温温柔柔,让一个男人的心顿时化成一汪清水的声音拨乱了他的心绪。
他的头从瓜篷里探出来,在马灯微暗的光亮的照映下依稀可以看见她的确是婷儿她妈。
他试探性地问她不去看电影?
她说:“看喀哩……听婷儿说她干大有事要和我说哩?”
德富说:“是有事想和你说哩。”
韵儿她妈就笑笑,说:“你能跟我说什么话哩,你能有什么办法让我高兴哩?”
德富说:“我能!”
韵儿她妈说:“你能个屁!”
德富干大说:“我还能个球!”
王德富从心底里想念着这个女人,洞察着她深邃的心理,她多么需要一个男娃娃啊!
在成厚大哥躺倒在病床上那刻起,他就渐渐萌发了一种大胆的想法,他要替成厚大哥完成一桩最大的心愿。
同时,韵儿她妈的这种念头也由模糊逐渐明朗起来,对,她终于明白了,她还不死心她是一个不会生养儿子的婆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