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在埋怨着张铁诚为什么给她做这么多的事呢?她的心里一片灰暗,眼睛被伞外溅打进来的雨滴模糊了,简直像瞎了眼睛似的什么都看成不清。
于是,她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踱进工会办公室。
她还能和这些人说什么呢?
实际上,本来就说不清楚,你越在那儿为自己辩解,就越能表明自己像她们说得那样马上成为事实。
说心里话,她来这儿上班,都是张铁诚一手操办的,那就是说这些人不顾别人的颜面和感受,竭力地挖苦人,完全有事实依据的,就是没有事实依据,凭着猜想也能猜着八九分,像她这样的女工,全厂不知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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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临破产的卷烟厂,门槛低得就像随便进一家招待所,稍微有点关系的人,只要想些办法,都可以进来,因为有些人从中能捞取不小的利益。
即使进来了,大部分不过是闲人而已,连起码的基本工资都发不上。
再后来,春韵就没有听清楚她们还说了些什么。
此时,刘春韵静坐在办公桌前,随便翻阅着一份烟厂简报,其实,她连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抬弟就坐在她的一侧,洋洋得意地喝着一杯茶水,眼睛里充满了兴奋与反感。
快到下班时间了,春韵的头脑里稍微变得清醒一些儿。
她想私下里和招弟聊聊,希望她不再用那种损伤人的言语和她说话,她并不是她招弟想象的那种女人,也希望能与她成为最好的朋友。
她从挂包里取出一团手纸,佯装的很想去厕所的样子,友好地问招弟去不去厕所。
招弟吃了一惊,慌惶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真的很友善的向她微笑。
她没想到春韵会主动邀请她上厕所,那就意味着她从心底里害怕她招弟的,想巴结她,讨好好。恰好,招弟也尿急了,正准备上厕所,那就先跟上去吧,看她究竟怎么对付她吧?
结果,刘春韵并没有和她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