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慌慌张张闯进去,就见裴懐已经昏了过去,放血的那只手腕已经干涸,血迹模糊在肌肤上。

地面上被他自己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裴懐裹着一席狐裘披风,悄无声息倒地不起。

王元弋忍不住哭喊一句:

“主子——!”

月韶也被吓傻了,此刻也是动了真情,随着王元弋喊了一声。

但裴懐无法应答他们。

王元弋跌跌撞撞跪去他身边,使劲摇了摇他的身子,裴懐仍旧紧闭双眼。

月韶跟着跪下,哭道:

“怎么会这样?郑太医呢?!他怎敢不给主子医治!”

王元弋哽咽道:

“是主子不信贵妃,宁愿自己割腕放血,也不要郑太医碰自己……”

月韶斗胆,上前探了探裴懐的鼻息,已很是微弱。

她满头大汗,扯住王元弋,说:

“我们一定要救主子,再这样下去,主子会死的!!!”

王元弋回头朝她吼了一声:

“我知道!可是……可是现在,还有谁能救主子?”

月韶见他失了心智一般,摇了摇他。

“公公糊涂!还有一人!”

“谁?!”

王元弋死死盯着月韶,月韶说:

“是公主!文月公主啊!她现在算是主子的亲妹妹,还能害主子吗?!”

王元弋终于收回眼神,看着裴懐身上裹着的披风,还有他昏迷前还紧紧握着的那枚玉佩。

主子都和他说过的,这些东西,是那个女人的。

这些,是主子唯一的希望。

王元弋终于唰的落下泪水。

“主子,您怎么那么傻啊?事到如今,您还想着她……”

他转头郑重其事叮嘱月韶:

“你在这里守着,我立刻去凝宵殿找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