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晖殿里,王不歇一踏进来,见承帝病体未愈,就躺在软枕上,手捧着一本奏折,正在蹙眉细看。

他顿时吓得手中拂尘都抖了三抖。

“陛下,您尚未好全,怎可这般劳累?!”

王不歇连忙走进去,焦急地说着。

承帝岿然不动,只稍稍抬眼,随即又把目光重新投入手中奏折上。

“你回来了。”

王不歇弯了弯腰。

“奴婢幸不辱命,已将陛下要见的人带来,此刻就候在外头,等候陛下传召。”

承帝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朕知道,只要你走一趟,总能为朕办妥事情。”

“陛下折煞奴婢了,为陛下办事是奴婢一辈子都该做的,奴婢对陛下忠心耿耿,至死不改。”

王不歇显然是平日里老把这些表忠心的话挂在嘴边,承帝对他的心思没有半分怀疑,倒是听久了习惯了,故而他此刻这般说,承帝倒也没多大反应。

只见帝皇叹息了一声,缓缓合上手中奏折,面露几分忧愁。

王不歇见状,问道:

“陛下,可是有哪里不妥?”

“是敌国,他们又不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