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棋拜见王侯。”
云晋守岳不耐烦地朝他挥了挥手,柳如棋也不遑多让,立刻就直起身来,笑眯眯紧跟在云晋济纳身侧。
“摄政王,纵然你是本王侯的王叔,但如今我才是新王,你就这样视若无人地闯入地牢,莫非是不把本王侯放在眼里?你可知,你方才打断了本王侯的重要大事!”
云晋守岳对着云晋济纳的背影说道,带着质问的语气,惹得云晋济纳侧头,冷冷瞥了他一眼。
“本王若再不来,岂非任由王侯酿成大祸却不自知?作为摄政王,王侯有错,本王自然有义务替王侯及时止损。”
说罢,他立刻走上前去,作势就要解开裴懐手脚上的束缚。
云晋守岳瞪大双眼,“住手!”
他直接冲过去,却被柳如棋拦了下来。
“大胆,你敢阻拦本王侯?!”
云晋守岳朝柳如棋咆哮着,转而又对云晋济纳道:
“他是质子,岂容你越俎代庖,不顾本王侯的意愿随便释放?你想造反不成!”
云晋济纳根本不管他,裴懐手上的铁索已然落在地上。
“王侯,他来敌国为质,但他仍然是秦嵘的三皇子,不是云晋的阶下囚。你若不放心,人我便带走,难道你觉得,放在本王的摄政王府里,还比不过这个地牢安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