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本以为姗姗来迟的那个人却忽然从城墙上方一众弓箭手的中央冒了出来,并随之如其本性般,迫不及待地朝底下众人发出肆意又嚣张的笑声。

云晋济纳眯了眯眼,突然感到一阵阵的无语涌上心头。

裴懐不想惯着城墙上那颗晃来晃去的脑袋,冷哼一声,大喊道:“喂,云晋守岳,笑够了没有?吵死了!”

云晋守岳这才得意洋洋地对裴懐说:“你这该死的秦嵘皇子,如今死到临头了,还敢对本王侯大言不惭?”

云晋济纳随即荡了荡手中缰绳,开口道:“你可还记得本王这个做叔叔的?”

听到这话,云晋守岳不屑一顾,“什么叔叔侄儿的,在本王侯眼里,与你之间,从来只有君臣之分!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几次三番仗着亲戚身份,对本王侯不敬不忠。须知王塌之侧,哪容他人酣睡?你说,云晋济纳,本王侯又岂能放过你?!”

裴懐眨了眨眼,转头对云晋济纳讽刺道:“哇,果然你这侄子可真够不要脸的。”

云晋济纳直接回他道:“他一向如此,本王早就习惯了。”

见他们俩竟一点也不慌张,反而还淡定地互相说起自己的坏话,云晋守岳忽而觉得被羞辱了,急忙吼道:“你们俩放肆!弓箭手准备!”

裴懐打断他:“且慢!”

云晋守岳这才笑道:“怎么?现在求饶,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