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姚夏摇摇头,“这爬长也真是的。”
朱自恒拿脚踢了踢水盆,问姚夏,“你,这鱼能吃吗,不会一烧好,突然变成一只青蛙吧。”
“这么冷的,哪里有什么青蛙啊,”朱时雨笑,“乌龟还差不多。”
“乌龟就乌龟吧,”朱自恒笑着跟姚夏,“晚上把它红烧了。”
大家闹腾了一会儿,这会儿都有些困了,徐婉如就带着徐简回屋睡午觉,朱时雨自然也跟着来了。
到了晚膳时间,大家梳洗起床,坐到饭桌前的时候,就听了一件怪事。
朱老爷子下午钓的大鱼,突然凭空不见了。他让厮放在水盆里,到了晚上想烧的时候,却不翼而飞。
家里的人都在,爬长凭空变出一条鱼,朱老爷子就觉得,应该是偷了他的鱼。所以,还特意过来看了一圈。
可是,鱼跟鱼,只要大差不多,又是一个品种的,实际上,是看不出多大区别的。所以,朱自恒就轻轻巧巧一句话,让老爷子喊那鱼试试,看它会不会应他。
朱老爷子无奈,只得嘀嘀咕咕地回荷香榭了。他知道,这鱼多半是他钓上来的。烧好了鱼,姚夏就让人去请了老爷子和老夫人。
结果,老爷子脸皮厚,还是很高胸来了,一边喝酒,一边跟辈们吹嘘,这鱼是他钓上来的。
虽然,这很可能是事实。可在座的人,谁都憋着笑。徐简跟朱时雨,更是言必称爬长,鱼不鱼,红烧还是清蒸,反而不在乎了。
出了趟家门,徐婉如发现,徐简似乎开朗了不少。看来,老把他关在萱园,并不是什么好事。萱园里出入的,只有女子,除去几个低头哈腰的管事,徐简见不到什么男子。
朱时雨在家,有朱自恒带着,还能见到父辈的许多朋友,可徐简在家,就什么男性长辈也见不到。徐家大伯二伯三伯他们,因为燕国公主的缘故,并不怎么跟徐铮一房的人亲近,彼此疏远客气。
或许,给他找个师傅,带着到处走走,不定能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