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娘儿俩什么呢?”朱自恒放下橘子,“什么留不得,打发聊?”
“那个秦蕙兰了,”姚夏把刚才的事,一一给朱自恒听了。
朱自恒摸了摸徐婉如的头发,“是不能留了,以前怜惜她是妹妹的人,现在这样子,留来留去是个祸啊。”
“明儿你陪如意他们回去,”姚夏吩咐,“帮着打发了她。”
朱自恒点点头,这事总得大人出面,他再不待见徐铮,也得陪着徐婉如他们回家,处理了秦蕙兰再。更何况,府尹那里,也把柳色柳方的案子判好了,是该跟徐铮通一下气了。
秦蕙兰进了朱家,就被关了起来。
她一个人在柴房里等了半,谁也没来过问今的事情。按理,她今去苏家闹,已经是胆大包了。不管是朱家还是忠顺府,总得有人来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闹到人家的后院去了。
可过了这么久,谁也不理不睬,秦蕙兰就知道了,只怕,自己没有什么好下场了。
她在忠顺府的几年,一直是朱念心的一等丫鬟,贴身服侍,没吃过什么苦。朱念心去世之后,她又成了徐婉如屋里的管事妈妈,更是没人给她脸色看。所以,秦蕙兰一点儿也不愿意放弃这份差事。
听要去大兴,她就发脾气来给主人脸色瞧了。明明来了翡翠胡同,非但不来朱家请安,还故意当着徐婉如的面,装作没看见。
直到张嬷嬷安排了她去大同,秦蕙兰才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来朱家请罪求饶。谁知,根本就见不得徐婉如。她以为,是朱家人拦着,所以才趁机去苏家。想着孩子不懂事,心又软,不定求一下情,就不用去大同了。
可是,事不如人意,求情不成,还连累了姐姐。回了朱家,除了朱老太太责问了几句,朱自恒和姚夏一句话都没问过。
秦蕙兰毕竟做过几年大丫鬟,虽然肆意妄为了几年,可见了这样的场景,也知道大事不妙。她和醉菊的卖身契,都在徐婉如手里,若是朱家想打发了她,只要明带着徐婉如回忠顺府,找个牙婆就可以了。
想到这些,秦蕙兰疯了一样,开始擂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