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徐婉如再仔细一想,姚家似乎就祖上出过一个叫姚汝南的大将,在山西做着总兵。眼看要当总督的时候,却遇上前朝藩王作乱,姚汝南就此殉国死了。
之后的姚家人,就一直在陕甘一带,过着寻常百姓人家的生活。直到太祖开国前后,才有一支族人,从陕甘一带迁徙到京城定居。
想来,外祖母和她的这个姐姐,大概就生活在那个战乱频繁的年代吧。这样看来,姚家有姚汝南这么一个大将,而冯家,多半也是武将人家。只是,后来京城里的武将勋贵,似乎没有什么人姓冯啊。
大梁末年,各地藩王都有争夺天下的野心。河间王就在冀鲁之地,自然也是野心勃勃,对皇位的企图心,绝对不输于任何藩王。
虽然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了,可是,这些基本的情况,徐婉如心中,也是稍微有些眉目的。得知自己这根簪子的来由,徐婉如倒是有些明白了,唐知非之所以说这簪子有些机巧,大概就指的这个吧。
所以,徐婉如也没继续追问,唐知非倒是似有似无地提了一句,“若不是这枚簪子,说不定,得了天下的,就是河间王贺家了。”
徐婉如听了,觉的有些惊奇,“真的,就这么一枚簪子啊?”
“是啊,”唐知非想了想,就把冯绮雯的亲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从贺智如何不愿意娶个宣府守备的女儿说起,再到两人一见钟情,打算定亲,却被大梁的皇帝中途拦截,赐婚给了谢克宽。
“这么说,”徐婉如问,“冯绮雯,就是我的那个姨婆婆跟那个河间王世子贺智之间,已经私定终身了?”
“也不算私定终身,”唐知非犹豫了一下,选了一个更合适的说法,“毕竟,他们父母都已经在商议亲事了,只是贺智自己不愿意盲婚哑嫁,偷偷去了宣府,见了冯绮雯。”
“是吗,”徐婉如微微一笑,“那我的那个姨婆婆,必定十分美丽吧。否则,河间王世子怎么会一见面,就改变原来的想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