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想这时间,七年啊,似乎十分漫长。
徐婉如拥着被子,想起多年前腿脚不便的时候,也是这么躺着想心事。
突然间,徐婉如觉得,自己再也不想留在京城了,一刻钟也不想多留了。还是看一眼徐简,回海山去吧。师傅也该出关了吧,趁着大师兄没有注意到她,回去还能少一顿教训。
想到海山,徐婉如心中安宁平静,渐渐有了睡意。而窗外的夜色,也渐渐有些淡了。
谢石安出了忠顺府,心中有些悔恨。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脱口而出,问出那样的话来。听起来,似乎是上门给南夕打抱不平,还质问起徐婉如了。
结果,徐婉如是否跟他一样重生的事情,完全没有打听出来。看模样,徐婉如只是有了奇遇,遇见了唐知非跟潘知远,学了一些本事,所以才跟前世的路线有些不同。谢石安终究还是没有查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心里总有些不舒服。
刚出了忠顺府,谢石安正打算回镇国公府,却发现大雾四起,渐渐不能视物。谢石安在大雾里面摸索,试了许久,却突然回过神来。刚刚还在下雨,怎么突然就起雾了。虽然大雨之后变暖会起大雾,可今天那么冷,如何起雾?
跟着唐知非的时候,谢石安听他说过法术,无关体力,更无关技巧,纯粹是种空灵的艺术。有人天生就擅长法术,风云雷电,招手则来,挥手则去。
似乎,唐知非还说过,他的二师弟潘知远,也就是现在的国师,天生就是法术的集大成者。而这一点,也是孙道隐坚持传他衣钵的原因所在。
谢石安停下脚步,他的心中已经有些明白,这会儿遇见的,多半不是真的大雾。只是对方为何冲着他而来,谢石安并不清楚。眼下能做的,只是站在原地不动,护好自己。
突然,有什么东西朝着谢石安冲了过来。谢石安侧了下身子,他以为,自己能够避开。谁知道,来的并不是什么人,只是冰凉凉的一股子空气。却像郁结了千年的寒气和阴冷,就这么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
谢石安勉强撑过了这股子压力,脸上却已经变了颜色,寒冷是一回事,可这股子阴冷刻骨,让人心都发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