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徐婉如倒是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就问,“听说你常带了些脂粉女儿回府,可有此事。”
施晖毕竟是个成年人,看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问起自己的家务事,多少还是有几分自尊的。
“施晖见过如意郡主,”施晖微微拱拱手,径直坐下,这公主府是他的家,徐婉如虽然身份贵重,可毕竟连公主还不是。对着一个孩子,他惊艳了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自己的家务事,却不是一个小小的郡主能够插手的。
看见施晖避而不答,熊嬷嬷倒是插话了,问起了宝庆公主,“公主,您先前跟郡主说的,可是实情。驸马时常找了女子进府?”
“不过是些歌姬舞姬,”施晖丝毫没有发现两边的陷阱,仍旧梗着脖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其实,宝庆公主想请君入瓮,把事情闹大了好让邓太后出来,得了自由。而徐婉如这一边,前半部分也跟宝庆公主一样,只是闹大之后,他们却是想夺了施家的兵权。
只有这个酒色之徒施晖丝毫没有觉悟,旁若无人地认下了。随从们见势不对,赶紧出去找大公子去了。这施家,真正能拿主意的,从来都只有大公子一个人。
宝庆公主听施晖承认了,哭的越发痛心起来了。徐婉如也装模作样安慰了一番,颇为愤慨地看着施晖。
施晖被妻子哭的心烦,就打算起身离开。谁知,门口的人却把大门一关,并不放人。施晖心头一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素日里兄长和父亲对他十分纵容,施晖也明白家里可靠,从来不求上进。
只是这会儿单独一人面对这么些仆役,施晖也有些不安起来了,家里似乎出了什么事。这些个仆役,他都没有见过,可是看衣着,又是公主府的人。
徐婉如自然也看出来了,这些个仆役,多半是宝庆公主安排下来的人手。不知道,她的计划是打死这个驸马呢,还是打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