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和被软禁有什么区别?你们把他们当家人,可是他们呢?我姐她还在他们手里,这么多天连个信儿都没有,你们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年轻男子看起来情绪十分激动,方才那个手舞足蹈的影子就是他的。
更巧的是,这影子的主人,也算不上是个陌生人。
“是她先背叛了家族,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回来争什么家产,你爷爷没走的时候就说了,以后谁有本事家里的东西就归谁,我和你娘都没什么本事,这家产啊,轮不到咱身上!”年迈的男人说道。
“可是大伯他们都把你们逼成什么样子了?爷爷当年的意思不是让有能力的当下一任家主,没让下一任家主苛待手足吧?”
“哪里苛待了?你大伯是少我们吃还是少我们穿了?”
“他把我们都关在这个院子里了,还不算苛待?”
“谁叫你三叔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非得跟你大伯对着干,这会儿闭门谢客,我和你娘也乐得清静。”
“爹!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好不好!他们要是真拿你当兄弟,又怎么会带走我姐,到现在都不给个消息?你都已经明确了不跟他们争,可他们不还是都派了人来监视你们?”
年迈的男人陷入了沉默,卸去了方才的咄咄逼人,瞬间就多了几分颓丧。
谢区瓯也熄了火,并没有因为自己获得了这次争辩的胜利而喜悦。他明白,自己方才的愤怒都是无能狂怒。
易羽晗在屋顶上窥视了一切,眼前的谢区瓯与她印象中没什么区别。
让她十分在意的是,谢区瓯提到,谢缨被人带走,一直都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毕竟,距离谢缨离开,也过了将近一年时间。若是她一回来就被带走,谢区瓯现在才向家人表达不满,这事有些说不通。
而且,虽然她就是冲着谢缨来的,但是,恰好在她找来的时候,谢区瓯刚好在质问谢缨的下落,这事未免过于巧合。
轻手轻脚地复原现场,易羽晗感应了一下,确定四下无人之后,她又查探了一下院落内其他房间,遗憾的是,她并没有找到任何和谢缨有关的线索。
接着,她又来到了西北边的院落,这处院落看起来并不像是住了人,但是这里十分整洁,也不像是荒废的样子。
与西南边的院落相比,这里的摆设和装潢甚至更上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