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国志一脸茫然,挠头不解:“他?吕金宝?那个成日里流连烟花之地的浪荡子,能知道些什么紧要之事?”
他的疑问中带着几分戏谑,却也难掩心中的困惑,这突如其来的猜测,完全颠覆了他对吕金宝的认知。
陆洛童唇角轻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缓缓言道:“我们其实都遗漏了一个关键之处。那就是,杀害秦学华的真凶,究竟是怎么知道吕氏盐铺中有一间密室的?还有他利用盐巴杀人,究竟是临时起意,还是早就决定好的?”
侯国志闻言,眉头微蹙,似云雾遮月,不解其意:“大人,您这话,下官有些听不懂。”
何鸿朗端坐于大堂正中那把古朴的圈椅之上,手指轻轻摩挲着下颌的长须。
他沉吟片刻,方缓缓开口:“吕中一直在密室里私囤官盐,凶手究竟是只知道吕氏盐铺有密室,还是连私囤官盐一事也知道。”
侯国志闻言,嘴角不禁微微开启,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有差别吗?”
萧泽轻叹一声,似有所悟:“差别,自是有的。吕氏盐铺有密室这件事情或许吕家的老伙计都知道。可是私囤官盐是重罪,知情者寥寥无几,皆是些足以守口如瓶之辈。”
侯国志闻言,缓缓颔首,似是对这番分析表示赞同。
陆洛童接过话茬:“我们不妨如此设想,若那凶手对密室中藏有盐巴之事一无所知,那么他掳秦学华至密室,其意已决,必是怀揣着在那密室之中终结秦学华性命的决心。”
众人皆微微颔首,陆洛童的声音在静谧中显得格外沉稳而富有穿透力:“秦学华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凶手对他既没有捆绑,不怕他醒后逃跑,也没有堵住他的嘴,不惧他醒后会出声呼救。那么,在这密室之里,他究竟打算如何杀害秦学华呢?”
此言一出,周遭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沉重得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