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煜和颜杰急着回云上开会,小家伙顺理成章的被唐锦心接管。
她轻轻抚摸着卫思涯的头,手指在他的发丝间穿梭,试图用这种方式给予他一些安慰,“因为路爷爷会错意,以为你舅舅欺负我,一时着急才动了手。”
“但是,动手打人是不对的呀。”卫思涯声音虽小,却坚定有力。
“你说得对,动手打人是不对的,我们不能向他们学习。”唐锦心看向身旁的小家伙,认真道,“不过,思涯,你要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处事方式,我们不能要求别人完全按照我们的意愿去行事。所以,当遇见类似打架、辱骂等坏行为时,我们要做的是先修己身,拿他们做镜子,告诫自己不许活成他们那样。”
卫思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刚张嘴想说话,就被一道低沉且有力的声音给打断。
来人说:“你该告诉他,犯错就要受罚,软弱就要挨打,自身实力不强,怎么反省怎么活都白搭。”
唐锦心随即将清冷的目光扫过去,语气也变得漠然,“你一整个反面教材,也好意思说出这话?”
小丫头惯是嘴不饶人,慕容舟似乎习以为常,他背部挺直,步履稳健地靠近些许,视线落往她膝盖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尽做徒劳事...你,伤得重不重?”
生硬的问候,却不乏关切。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唐锦心掀了掀眼皮,第一次细细打量面前的老头。
他身着深色中山服,笔挺而整洁,就连花白的头发,也梳理得一丝不苟。那张逃不过岁月洗礼的脸上,皱纹如同山川沟壑般纵横交错,皮肤略显松弛,但那双深陷的眼睛却依然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种历经风霜后的沉稳与从容。
如若当初他多留心家事,不过度纵容慕容子赋,多偏心郑柔,或是少一点自私,不棒打鸳鸯,早早承认杨殊萌身份,那么,后续一系列悲剧,估计就不复存在了吧。
只可惜,命运弄人无可复,既定遗憾终成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