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逼婚戏,我勉强算小半个事先知情者,旁的,真与我无关。”
唐锦心的解释,季予岸似乎并不在意,只顾着机械般地倒酒喝。
前者搓一搓略微冰凉的手臂后,拉开藤椅落座,也给自己倒了杯酒,浅酌一口,她说:“利己主义者是没有选择的,季总,既然已经迈出这一步,又何需再做无意义地自我惩罚。”
闻言,季予岸苦笑出声,那猩红眼尾里蕴含的深情真挚得有些不真实,“明明是我先遇上乐薇,是我百般的对她好,可她,眼里心里从未有我,全是夏浅煜。你知道吗,她宁愿死也不嫁给我,甚至还想打掉子木,打掉我们的孩子...我当时,多卑微啊,我就跪在床边,跪了整整一夜,才换来她一点点怜悯。可最后,她还是自杀了。到头来,镜花水月一场,兄弟叛我,爱人恨我,就连亲妹妹,也离我而去。”
那些往事,如兰因絮果,种种过程早就拼凑不出孰是孰非。
唐锦心无心窥问与论断,但有一点,她很想知道,“李乐薇十八岁生日宴时,那杯被浅煜调换的酒,你是不是发现了,但装作没看见故意喝下,并且顺势而为。”
其实,他早就掉包了药,季筱语下在酒里的不过是糖粉。
所以,当那杯伴着淡淡茉莉花味的酒吞入喉头时,他便猜到夏浅煜已知晓下药的事。
兴许是酒精催使了欲望,或者是积压太久的妒忌怨气需要发泄,亦可能是舍不得季筱语同他一样爱而不得,总之彼时,他心一横,决定将计就计。
真正的药下在了两杯温水里,一杯以夏浅煜的名义请服务员送给了回房间的李乐薇,一杯在李乐薇推开夏浅煜房间门时,他自己喝下。
事后清晨,他在她的哭泣中,扮演了无辜受害者角色,巧妙地推责夏浅煜,还编造出季筱语和夏浅煜早就互生情愫,彼此心悦,且回国即会订婚等谎言来。
结果,一切如他所愿,却也全然非他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