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油箱底下一个窟窿,油漏得差不多了;
3.真空助力泵失效,制动片磨损;
4.轴承将断未断,险险地挂在那儿,已经起不到作用了。
光头老板吸了一口烟,【生猪运输的活儿不是赚挺多吗,你没必要超载吧,这车再开个两年就只能当废铁卖了。】
男人搓着手,【唉,我也不是头一回干了,纯是运气差!】
光头老板瞥了他一眼,【五千不够,要换几样大零件才能走,换不换?】
男人脸色发苦,心里大概也能猜得到问题出在哪些地方,抠抠搜搜地忍耐开车时咵嚓咵嚓的小毛病,冷不丁就被撂在半路上,得花大钱,得大修……
海子从车底下钻出来,脏兮兮,臭烘烘。
车上的大肥猪这会儿没闹腾,眨巴着小眼睛看热闹。
男人纠结再三,一砸拳头答应了。
【修吧,要花多少钱给我开个票据!】
【成!海子,把东西拿来,拿好的,别坏了咱们家的招牌!】
修车的过程是枯燥又漫长的。
两个老烟鬼吞云吐雾,沉默地望天望地。
忙活的基本都是海子,头上戴着灯,嘴里咬着扳手,两只手都不得闲。
偶尔有疑问,钻出来问光头老板,还要被踹屁股骂一顿。
【老子教过你几百次了,要这样不能那样……脑子里装的什么玩意,蠢死了!】
男人耳朵动了动,像是听到不远处黑暗里的怪兽粗喘,焦躁地来回踱步。
四束远光灯把前路照得亮如白昼,后方的能见度也就区区十米左右。
雌性的吸引力太大了,野猪按耐不住,一步一步靠近,随时准备冲进那一群白花花。
大肥猪们长期身处养殖场的安逸环境,对危险的感知力远远及不上林子里的灰毛野兔。
倒是睡梦中被狗崽儿们拱得浑身不舒服的王德发汗毛直立,霍然起身——
【有危险!】
奶包子下吊着几只小东西一时不察身体悬空,嘴下意识地咬紧,痛得王德发理智瞬间回笼。
一低头,两只黑,一只土黄,三只白底黑花,还有一只纯白的。
好家伙,2+1+3+1=7!
一胎七宝!
奶包子险些不够分了。